完美到這個地步，或是，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仙仙卻不知道，背朝著她的傅笙歌，眼裡的溫和透著方才沒有的疏離和若有所思。

——變成人類的鮫人，外貌與真正的人類沒有區別，就不知道內裡……會是什麼樣子。

他一心兩用，不著痕跡的想到。

最後，在魚鍋咕咚冒泡的時候，他灑了一把蔥花為魚湯調味，隨即，將鮮香四溢的魚湯倒入陶瓷湯碗裡。

端著湯碗轉身之際，眸中所有情緒都被傅笙歌斂入眼底，彷彿任何深思熟慮都不曾出現過。

“愛麗絲……”

他溫和的語氣一頓，看著趴在餐桌上少女——睡著了。

她穿著他的襯衫，似乎這種材質的襯衫註定有些緊身和微透，輕輕勾勒出少女青春美好的曲線。

以致於，她一點都不像一隻鮫人了。

傅笙歌放下魚湯，第一時間禮貌的避開眼，想了想，他帶著探究又看了一眼，復而再避開。

仙仙剛才在浴室裡疼的耗盡體力，現在當然睡得很熟，傅笙歌輕喚了幾聲“愛麗絲”未果，只好把她打橫抱起，走進客房，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被子細心的蓋到她肩膀。

一片黑暗中，做完這一切，他卻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坐在床邊，那雙如黑夜般深邃沉靜的眸子，無聲凝視著少女的睡顏。

當晚，那個黑皮本上，再次被端正的黑色字跡填滿一頁。

……

翌日，仙仙醒來後，驚訝自己怎麼睡在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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