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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都是碧靈界有名的一座城池,之前是一個小型的國家,後來因為國王沉迷修煉,整個城池無人管理,慢慢的就成了散修聚集的地方。
如今這裡由散修聯盟接手,國王也早已化神不問世事,整個王國就此解散。
吳都雖然由散修聯盟接手,但管理依舊很嚴格,修士無論進出都不能御劍飛行,要麼坐坐騎,要麼走路,才不會有人攔。
由於風行閣並未開在吳都城內,所以蘇子靜還需要在城門口排隊進城。
她排在一條長隊後,所有人都有或大或小的坐騎,只有她,小小的一個,還沒妖獸的腿長。
妖獸不比人,等得不耐煩時又噴鼻子又踢腿,沒有定性。
蘇子靜再次險些被前方的一頭腰寬體大、大蹄子能有碗粗的妖獸踢到時,當即冒了火:“前面的,要是再管不好自己的靈寵,我便把它擾人的蹄子砍下來燉了!”
坐在妖獸上的男子回頭來看,見蘇子靜是一位可愛的女孩子,黑沉沉要發怒的臉立刻由陰轉晴,朝蘇子靜拱手道了對不起,便惡狠狠地兇了身下妖獸幾句,這才把這件事收了場。
蘇子靜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見他認錯態度還行,便也不揪著他不放了。
不知是等得久了還是城外灰塵太大,人們的耐心已經快要耗光。
這入口並不是所有人都要排隊,像元嬰期,展露修為後就可直接插隊通行。
碧靈界又是元嬰遍地走,金丹不如狗的情況,於是金丹築基的隊伍越來越長,還不停有元嬰期的修士直接插入隊伍最前端。
人們找不了元嬰修士的麻煩,便把氣出在城門口負責登記出入的修士身上。
“怎麼回事!今日排了大半日了,為何還不見到我們!昨日明明單獨為元嬰期留一條路出來不用等,為何今日要往前面插隊!我們都是要入城,再耽誤下去天都黑了!”有人嚷了起來。
所有人紛紛看向他,最初他還有些尷尬,被多看兩眼彷彿壯了底氣,又道:“大家難道不想早日進城嗎?今日分明就分配不合理,元嬰修士是人,我們金丹期、築基期的難道就不是了嗎?誰能料到我們明日是不是就結嬰了?再特殊,你們也該把兩方分開,設一個僅供修為高的修士專用的出入口,這樣既不影響我們這些修為低的,也不會讓前輩們因為插隊而影響了聲譽!”
前方起初還惱恨他的元嬰修士聽罷也不免點了頭,道:“合該如此!”
有了他們的迴應過後,隊伍中的反對聲漸漸大了起來。
守城修士一見這種情況,連忙傳了信走。
沒一會兒,就有人匆忙趕來,在旁邊設了一個專供元嬰修士出行的通道。
這一下隊伍就快了很多,沒一會兒就減少了一大截。
蘇子靜又等了有大概小半個時辰,才中午輪到了她。
填了一些基本的個人資訊,領了一張屬於她個人的進城憑證,這才能走進去。
一踏進吳都的城門,一股清涼的風夾帶著陣陣花香撲面而來,一聲聲喧囂也隨之鑽進耳朵。
蘇子靜跟著人流最多的方向,漫無目的地閒逛。
同瑤琨派外門集市一樣,寬闊的石板路兩旁的青磚房屋鱗次櫛比,一家家商鋪房門大開,最常用到的丹藥、符菉、法器等鋪子比比皆是。
商鋪門前一排排地攤正忙得熱火朝天,不時有砍價聲、吆喝聲傳來。
這種時候,修士似乎同凡人沒什麼區別,都想著能從某些地方節省一點。
蘇子靜停在一家收購妖獸的鋪子前。
鋪子裡並沒有人,看著生意似乎不是很好,蘇子靜正猶豫間,身後傳來一聲聲“噠噠”的沉重的腳步聲。
一回頭,就發現之前排在她前方的長鼻子妖獸往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嘿,道友,我們真有緣份,又見面了。”坐在長鼻子妖獸身上的男子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格外開心。
蘇子靜默了默,讓開一條路,讓他先行。
男子翻身下來,拍了拍長鼻子妖獸,把它收進了靈獸袋中,對蘇子靜道:“是想賣什麼?進來吧,這家店主價格給的很公道的,不會騙你。”
他說著又大步走進店內,喊道:“老頭子,接客了!”
蘇子靜眉頭緊了緊,接客?——她討厭這個詞!
他似乎對這家店特別的熟悉,進去找了幾圈,便放聲嚷道:“人呢?大白天的跑哪兒去了?你這麼做生意當心關門啦。”
櫃檯下,“咚”一聲碰響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男子好像並沒注意,在店內到處找人。
蘇子靜盯著櫃檯,只見一個頭發花白,亂糟糟如同雞窩的腦袋慢慢鑽了出來,一隻蒼老如樹皮的手捂住頭頂,哎喲連天地叫喚。
這是一位金丹期的老者,看起來像一位百歲老人一般。
男子終於發現了他,幾步跑來,拽住老者胸前那花白的鬍子,道:“我就知道你在偷懶!看看,客人都上門了,你還不招呼,再這樣下去,你的棺材本都要敗光了!”
老者哎喲叫不停,顫顫巍巍地從男子手上解救下自己的鬍子,憤怒道:“臭小子,你還管上我來了,你一走就是幾天,又跑哪裡去鬼混了!”
男子尷尬地看了蘇子靜一眼,又扯過老者的鬍子,揪到一邊小聲說著悄悄話。
“你瞎說什麼!我哪有出去鬼混!我明明是去掙錢養你去了!”男子拿出儲物袋,“看看,這裡面的東西夠不夠你吃一年的!”
老者狐疑接過,用神識看了一眼,才勉強相信他的話。
男子朝老者使了使眼色,老者看向蘇子靜,恍然道:“看我這記性,竟把小道友給晾在這兒了,該打該打。”
老者小步走過來,“小道友想賣什麼?”
之前一直聽他們說話的蘇子靜很懷疑,這家店能不能收下自己的東西。
她遲疑片刻,道:“我手上有一些四階海鶻,你們能收嗎?”
“呃——”男子和老者都看吃驚地看向她,“四階海鶻?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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