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紅。
“你哪裡弄來的火盆。”傅子佩的眼中滿是驚奇。
“剛剛從廢墟里刨來的。”楊攸寧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怎麼跟遊寒的愛好一樣。”本能的看向遊寒,眼神落在他已經被燙得通紅的手。“你快放手!”
傅子佩一把握住遊寒的手,遊寒手中的寒冰,瞬間掉落在火盆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在火苗中。
遊寒本能的想去抓,卻被傅子佩握緊手。
“冰化了。”楊攸寧小聲的提醒著。“你該走了。”
“我該走了。”遊寒有些不捨的放開了傅子佩的手。“你呢。”
“再見。”傅子佩緩緩收回懸在半空中的手。
“好,再見。”失落的低下頭,向著遠處走去。
“哎,那個。”
“怎麼了。”遊寒迅速轉身,眼中滿是期待。
傅子佩迅速解開脖子上的米色圍巾,將它圍在遊寒的脖子上。
“天寒露重,好好照顧自己,走吧。”放下手,轉過身子。
“好。”
“他是故意的。”楊攸寧瞧著遊寒的背影放下火爐。“他只要稍微釋放一點異能就不會被燙傷。”
“你今天說話,咋不結巴了。”傅子佩自然知道遊寒為什麼讓烈火灼傷自己,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心軟。
唉!
“救命!”冰牆裡,發出一陣叫聲。
“哎!你把冰牆撤了再走啊!”衝著遊寒已經遠去的身影喊道。
遊寒置若罔聞。
“讓我來!”楊攸寧揮舞起大刀,衝著冰面砍去。
一刀又一刀的揮舞,在冰面之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深深的刀痕。
“有點累。”停刀,喘氣休息。
下一秒,那冰牆譁然崩塌。
一把拉住傅子佩的衣服,向後滑了幾米,才躲避過冰牆倒塌濺起的冰花。
“逆徒,快來扶為師!”冰牆底下發出一聲嗚咽聲。
“哎呀,師父被壓底下了,攸寧你快去把他刨出來。”
“不刨,冷。”楊攸寧本能的將手縮進了口袋裡。
“孽障!”冰碎塊下再度發出一聲叫喊聲。“為師,為師快不行了。”
“師父!”楊攸寧緩緩向後退。“傅子佩來救你了!”
“你特麼!”瞪了楊攸寧一眼,不情不願的去扒冰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師父從冰牆下面挖出來。
入夜時分,三人窩在服裝店裡。
他們為何還不啟程,很簡單,師父被凍暈了。
楊攸寧拒絕揹著將近兩百斤的師父啟程,於是她們只得再待一天。
“咳咳,我怎麼會有你們兩個徒弟,教你們,還不如教兩條狗,至少兩條狗對我還忠誠。”陳寒山靠在火堆旁,身上穿著從楊攸寧身上扒下來的棉衣。
第九十八章被綁架
“又開始了。”楊攸寧仔細的擦著大刀,嘴巴里重複著師父說的話。
“傅子佩,我小時候,就覺得你這傢伙極其貪戀美色,老是喜歡採漂亮的花,猜你長大後,便會敗在男人的身上,沒想到你真的敗在男人身上了,放走了那麼大的一個禍害。”
“對,貪戀美色。”楊攸寧聽師父轉移了話題,立馬點頭。“喜歡採花。”
“你得瑟個什麼勁,當年傅子佩想採海棠花,是不是你幫她砍的人家海棠樹。”
“摘多麻煩啊。”楊攸寧不服氣的懟了回去。“還~還容易被發現。”
“所以這就是你砍人家樹的理由。”
“一刀揮下去。”楊攸寧說著拿起了大刀。
“別,你把刀放下,別砍到我。”師父怒目瞪著楊攸寧。
“我很穩。”楊攸寧不開心的放下手中的刀。
“睡覺吧師父,不然您明天又沒有力氣趕路了。”傅子佩將篝火挑得更加旺。
“沒罵你,非要搭話是吧,我告訴你,對你我可是有一肚子氣的。”
“好好,都是我不對,您彆氣,氣壞了身子。”
“就算你熬好粥,送到我手裡給我喝,都沒有辦法讓我消氣。”陳寒山不動聲色的將隨身攜帶的大米袋子往傅子佩的方向推了推。
“不生氣,不生氣,我不煮粥好不好。”
“死開,快給我煮粥去。”
入夜,傅子佩悄然開啟房門,緩緩走到大街上。
奇怪,昨晚在大街上,還能看到喪屍,怎麼今天一隻喪屍都看不見了。
而且空氣中的血腥味很重,微微皺眉,本能的向著藏畫的地點走去。
這條街上一隻喪屍都沒有,明顯的被人為的清洗過。
走進原先的畫房。
檢查藏在畫房裡的畫,還好,畫原封不動,等大家是視線都被轉移了,自己再回來拿畫。
剛準備起身,便感覺脖頸一陣痛意,眼前一黑,身子斜斜的倒了下去。
單手接住傅子佩的身子,輕柔的將她籠在懷裡。
將畫放入自己的揹包之中,攔腰抱起傅子佩,向著門外大步走去。
天光大亮,傅子佩感覺自己脖子處有點酸,本能的想要抓,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壓根就動不了。
緩緩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只能感覺到四周在搖晃,自己應該是在車上。
“你是誰?”傅子佩想要坐起身子,卻感覺雙腳根本提不上力氣,也無法分開,應該也被綁住了。
回答她的是無聲的安靜。
車裡開了空調,這對於自己並不是件好事,這代表自己不能根據溫度的變化,而判斷自己究竟離師父他們有多遠。
迅速的冷靜下來,猜測綁架自己的人究竟是誰,這個車上到底有幾個人,以便猜測這輛車究竟有多大,屬於軍用車,還是普通的轎車。
“你們有什麼目的。”傅子佩試著跟車內的人通話。
依然是寂靜無語。
“既然你們綁了我,說明你們暫時還不想殺我,我對你們還有用。”傅子佩繼續問道。
對方依舊不發言。
被綁架時,遇到最慘的情況就是對方不發言,你無法在他話語之間尋找漏洞,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