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在十八歲畫出這幅畫。”
“其實他這一生畫了兩幅畫,另一幅是千里餓殍圖,只是因為當時的政治原因沒有流傳下來。”傅子佩的語氣微微有些惋惜。
“哦?他還把這個告訴你的。”
“嗯,我還看了那副畫。”
屋外的寒風吹了進來,傅子佩的腦子清醒了一點。
這才感覺剛剛的話不應該說出口,自己是真真切切的進入了畫中,可別人肯定覺得那只是自己的一場夢,將夢裡的話一本正經的說出口,別人肯定覺得自己的是傻子。
“我剛剛說得話,是不是特別傻啊。”
“沒有啊,我信你。”遊寒抬眸,唇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
“謝謝。”傅子佩微微點頭。“我剛剛的話要是被我媽聽到,肯定會把我送去做精神治療。”
“你母親倒是個很嚴肅的人。”
“天都黑了,我要起來修畫了。”傅子佩打了個哈欠,先洗把臉,讓自己清醒點。
“你睡了兩天了,先洗洗吃點東西吧。”遊寒拿起一塊布,放入涼水中弄溼。
“謝謝我自己來就好。”
“等會。”遊寒轉身將溼布放在火堆上烤了烤。“天氣冷。”
第四十一章修復完成
“我或許知道那缺少的五個是什麼了。”傅子佩摸著自己的下巴。“這是蔡京的題詞,第一句話裡肯定有四個字是千里江山,還有一個字是什麼呢。”
“元氣淋漓運以神,北宋院城鮮二術,南唐法從弗多皴,當驚常世王和趙,已訝一堂君與臣。曷不自思為臣者,爾時調鼎作何人?”遊寒蹲在火堆旁,專注的熬粥。
“你怎麼知道這首詩怎麼讀。”
“我父親是個書法家,愛好是國畫。我以前雖沒有見過千里江山圖,卻對王希孟有所瞭解,在父親記載的丹青解析書中,有這首詩。”
“你記性真好。”傅子佩走到書桌前研墨。
“也不算是我記性好,只是王希孟是所有國畫大師中唯一一個做減法的人。”舀起一勺粥,放入唇中,眉頭微皺,黏度不夠。
“減法是什麼意思?”練字的手緩緩停住,毛筆停在筆鋒處。
“陳丹青說過,成年老熟的大師們喜歡做減法,也就是所謂的取捨和概況。十八歲的王希孟卻在做加法。人只有在十八歲的年紀,才會有這股子的雄心和細心,一點不亂,不枝蔓,不繁雜,通篇貴氣,清秀逼人。”
“你總是讓我有新的認識,當我以為這就是真實的你時,你又會打破這種認知。”傅子佩的眼中滿是敬佩。
她原本以為遊寒只是一頭聰明無比的狼,現在卻壓根不知道面前的是個什麼樣的怪物,他好像什麼都懂,什麼都精,神秘的讓人害怕。。
“我可以認為這是對我的誇獎嗎?”嘗著勺中粥,唇角微揚。“熬好了,出鍋。”
“當然。”
“喝粥吧,趁熱。”遊寒將一碗粥放在書桌上。
“你放著吧,我不餓,我得抓緊時間練字,模仿蔡京的筆跡。”自己練過瘦金體,也練過簪花小楷,但蔡京的字不屬於這兩者,作為歷史上有名的書法家,蔡京的書法有極其鮮明的個人風格。
“喝粥吧。”遊寒默默的拿起搭在硯臺上的筆,走向那畫。
“你拿筆做什麼?”傅子佩眼神的餘光掃過遊寒拿筆的手。
“寫完了,你可以喝粥了!”
“什麼!”傅子佩驚恐的轉過頭。“你知道......”
話還未說完,便完全吞到肚中,那江山千里望五個字除卻墨跡未乾外,幾乎跟其他字一模一樣,要有這樣的功底,最起碼學蔡體學十五年以上啊!
叮咚!千里江山圖卷已經完全修復完成,獎勵三個月壽命,並贈送您一個額外的金手指,會在您再次入夢時自動開啟金手指。
“又走神,快把粥喝了,不然就涼了。”
“你懂得真的好多啊。”傅子佩捧著熱粥,熱氣打在她的臉頰上,碗壁捂暖她的手。“如果不是在末世,我或許會拜你為師。”
“你拜我也不會收。”
“為什麼,我覺得我自己勉強還算得上天資聰穎啊。”傅子佩有些許失落的喝著粥。
“跟這個無關,你是要當我老婆的,做我徒弟幹嘛?”
“你怎麼三句話不離做你老婆啊。”微微皺眉,表達自己的不悅。“我們就不能談點其他的嗎?”
“跟你這樣的人,除卻談戀愛有什麼好談的。”遊寒聳肩,眼底滿是笑意。
“你真是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
“我發現你還蠻喜歡害羞的。”微微眯起眼睛,眼中夾雜著玩味的笑,緩緩向著傅子佩靠近。
“你以為誰都像你臉皮這麼厚。”身體本能的向後退,心跳不斷加快,似是要跳出來。
忽然,遊寒伸出手,輕柔的覆在傅子佩的心口。
“你要幹什麼!”傅子佩本能的握住遊寒的手。
“你的心跳很快。”他的聲音不疾不徐,低沉的嗓音透著磁性,撩動著傅子佩的心絃。“根據你的說法,心跳加速和臉紅,都是苯基乙胺在作怪,而苯基乙胺代表著愛情的到來。”
緩緩的向著傅子佩逼近,傅子佩幾乎快被逼到牆角。
“這是否證明你已經喜歡上了我?”唇角微微上揚,眼中含著溫柔的笑。
“你想多了,我只是因為修好了畫,有點激動而已,並不是因為身體裡分泌了笨基乙胺。”傅子佩剋制著自己的情緒,那顆心臟幾乎要跳了出來。
“你真無聊,我去喝粥了。”逃也似的快步向書桌走去。
在與遊寒拉遠距離後,傅子佩心跳才慢慢平息下來。
忽然,一隻大手握住傅子佩的手腕,下一秒,傅子佩便感覺到一股力量,將自己又拉了回來,直直的撞向牆壁。
沒有預料之中的疼痛,自己撞在了遊寒的手中。
“你想做什麼?”傅子佩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眨巴著眼睛看著遊寒。
“你猜。”眼中陽光的笑容忽然消失,單手忽然撐在牆壁上,阻斷傅子佩唯一的逃路。
“你究竟想幹什麼啊?”心中湧起一陣懼意。
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