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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壽宴之上,雲波詭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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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雪易寒離開那處廢墟庭院時,已是傍晚時分。

今日的天有幾分涼意,微風輕拂,直吹的他走著路都昏沉沉的,彷彿隨時都能倒在地上。

路上已少有行人,商鋪店鋪也已關了七七八八,只有些身著襤褸的流浪漢在街道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翻找著,希冀能有幾分收穫。

雪易寒路過聚賢莊酒樓,看著燈火依舊,喧囂依舊的酒樓,眼神有幾分茫然。

蘇州突遭如此大水災,多少人家缺衣少食,多少人家無一寸避寒之所,可這些富人哪,又有幾人開倉賑濟百姓了,他心中有幾分惆悵,又有許多不理解,這天下間富人為富不仁者多矣,這天下又如何能為百姓做主?

想著這些遙遙無邊的心事,雪易寒晃了晃快被吹暈的腦袋,揉了揉太陽穴,苦笑著朝著同福客棧走去。

沒走出多遠,便聽身後傳來陣陣喧囂聲,喧囂鼎沸,人聲雜亂,可他依舊從這些聲音中聽出了雪戰和孫成貴的聲音。

雪易寒心頭一動,不是說孫成貴被招安了嗎?如今在這聚賢莊酒樓內怕是為他接風洗塵吧?

雪戰在這裡,那雪影哪?

一想到可能雪影也在,雪易寒忙轉過頭去,向著聚賢莊酒樓望去,只見門內陸陸續續走出近十人,為首一人是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在他身邊則是老當益壯的孫成貴,而緊隨二人的便是白衣翩翩的公子哥雪戰。

幾人臉上都有些微醺的紅,身子一晃晃的在那說著客套話,雪易寒一時不好靠近,但見那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後,雪戰與孫成貴也要朝著相反方向而去,雪易寒忙追了上去。

長街漫漫,行人稀疏,雪易寒狂奔的身影格外醒目。

聚賢莊酒樓二樓內,蘇逸飛和‘鐵鷹’正商量著事情,恰巧看到雪易寒飛奔的身影,鐵鷹看著蘇逸飛問道:“賢侄,我們的計劃你這兒子知不知道?別出什麼岔子。”

蘇逸飛看到雪易寒時,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晃了晃手中酒杯,悄聲說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便是知道了又如何?難不成你以為他一人能成事?”

鐵鷹冷冷一笑,看著眼前慾望燻心的蘇逸飛,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遂冷冰冰說道:“我因為她和老大哥作對,卻不想節外生枝,處理好後續尾巴。”

鐵鷹說完便將手中酒杯放在桌子上出了包間,只有蘇逸飛一人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已攔住雪戰二人去路的雪易寒,眼眸薇眯。

似有涼風吹過,雪易寒只覺脖頸處陣陣發涼,他心虛的看著雪戰,像是討好似的問道:“雪兄弟,好巧啊,這樣都能碰到面。”

雪戰輕哼了一聲,完全不想搭理雪易寒,將頭扭到一邊去,而孫成貴則樂呵呵的與他打招呼,“小子,這才幾天不見,怎麼看著清瘦了?”

雪易寒哀聲不斷,一邊嘆氣一邊訴苦道:“孫寨主有所不知,當日離開水寨將靠岸我們兄弟三人便遇到伏擊,受了點傷。”

“沒什麼大礙吧?”

“沒事沒事了。”

“哼,就你這樣子,到哪哪裡有人想殺你,我如何放心讓妹妹跟著你,最近這段時日少見我妹妹。”

雪易寒一聽就有些不樂意了,什麼叫到哪都被殺,自己又不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只能算作點子背而已。

他強壓心中那一絲憤怒,向雪戰問道:“雪影哪?她沒跟著一起來嗎?”

雪戰哼了一身,不想回答他的問題,還是孫成貴看出二人之間的尷尬關心,笑著對雪易寒道:“蘇州這幾日極不太平,我和雪戰將她留在了水寨,有專人護衛安全,雪少俠不用擔心。”

雪易寒一聽雪影留在了水寨,心中有幾分低落又有幾分放心,對著孫成貴拱了拱手道:“前輩哪裡話,我也是關心雪影安危,留在水寨是最好的選擇?既如此,我也就不耽誤二位了,咱們有時間再見。”

雪易寒邊說邊要離去,孫成貴笑呵呵的勉勵幾句說:“明日蘇府大壽,到時見著了咱爺倆多喝兩杯。”

雪易寒微微有些意外,爺爺不是最痛恨那些江湖大盜嗎?難道也請了他?

雖然有疑惑,雪易寒依舊笑嘻嘻說道:“一定一定。”

邊說邊退,還邊對著雪戰扮了個鬼臉,笑呵呵道:“明天見。”

“我才不想見你。”一想到自己妹妹被這個男人偷了芳心,雪戰心頭便膈應的慌。

雪易寒此時也不覺頭昏腦漲了,亦不覺著昏昏欲睡了,晃晃悠悠的朝著同福客棧走去。

同福客棧雖然緊鄰聚賢莊酒樓,卻是一家不大的客棧,客棧內有二十多套客房,每天都是爆滿的,雖沒有隔壁的喧囂熱鬧,往日裡也是出了名的夜間活躍。

此時同福客棧卻是緊閉大門,便是酒樓內的客房也都熄了油燈,靜悄悄的,沒一點聲響。

快到客棧門口,只見有四名身著黑衣之人仿若雕像一般杵在門口,眼神警惕的來回巡視,當看到雪易寒時,四人眼中都漏出警惕,審視的看著慢慢靠近的雪易寒。

雪易寒心頭震驚不亞於在聚賢莊見到雪戰和孫成貴,他此時的想法就是覺著這裡老闆是不是犯事了,還是說有黑幫老大來尋仇滋事了?

雪易寒亦是審視的看了幾眼黑衣人,緩緩地走進同福客棧,剛一走進客棧,便產生一種錯覺。

“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看著客棧內密密麻麻的站著數十個黑衣人,只有兩名身著淡裝的婦女模樣之人坐在一旁笑嘻嘻的聊天,完全沒將周邊人當一回事。

雪易寒打量了幾眼二人,其中一名女子頭上已有青絲,臉上也有一道淺淺的皺紋;而另一名女子則長得出眾之極,臉蛋白裡透紅,光滑的仿若滴出水來。

雪易寒只看了幾眼,便大步走開,看著他這般窘迫的樣子,那兩人倒打趣起他來,直說的雪易寒面紅耳赤,逃似的離開客廳,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走進房間,雪易寒拿起桌上茶壺咕嚕咕嚕牛飲起來,快將一壺茶喝完了才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這時才看到坐在一邊椅子上老老實實的白羽和路非,雪易寒心頭詫異,這二人不該是坐的住的主啊?

“我今天就是想出去走走,並不是有意不與你二人說的。”雪易寒放下茶壺,訕訕的說道。

只是白羽和路非只是擠眉弄眼,既不言語也不動彈,雪易寒以為他們不接受自己的解釋,搖頭嘆息道:“我真的只是走走,就在周邊。”

“嗚嗚嗚。”白羽喉嚨裡發出幾聲嗚嗚聲,眼神左右亂轉,急的頭上都冒了虛汗。

雪易寒此時亦是察覺到異常,忙站起身來到二人身邊,待確定是被點了穴道和啞穴,心中稍安幾分,手指在白羽和路非二人身上來回電動,片刻後,白羽猛地站起身便要開罵。

“你們···嗚嗚嗚”

剛要開口,被慢了半拍的路非捂住了嘴,只能嗚嗚嗚的叫著,白羽恨恨的咬了下路非的手,沒好氣說道:“這臭娘們,也太不講理了。”

雪易寒聽他口中意思像是和外面的兩名婦女有關,忙拉起白羽問他們發生了何事。

白羽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原來,自雪易寒出去後不到半下午,客棧內突然進來一群黑衣人,這群人進入客棧後便著手清場,有配合的還能得到一些報酬,而不想離開客棧的,基本上都被拖著出去了。

白羽和路非也是倒黴,好巧不巧便在那時趕了回來,正好撞見這群人在強制驅趕客棧內的客人,一時心熱便上前理論,卻不知如何被人給點了穴,待反應過來時已是被人拖出客棧了,若非二人認識他們的領頭之人-風晴,恐怕這時他們就被扔在大街上了。

“風晴?”雪易寒緊蹙眉頭問道,“風晴為何會在這裡?”

白羽和路非搖頭似撥浪鼓,氣鼓鼓的道:“這我們怎麼知道啊,只是聽風晴叫那兩個女子叫伯母和姑媽,這些事情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啊?”

雪易寒擺了擺手,示意我所謂,在屋內來回走動幾圈,直到白羽路非都有些昏昏然才開口說道:“這些人都是風家的人,你們可有看到風無澈?”

“沒有。”

“沒有。”

白羽和路非搖頭說道,隨後便於問出心中疑惑:“大哥,你說這個風無澈是真的還是假的?”

“哎”雪易寒長長嘆了口氣,“不知道啊,若是我能知道真假那就好了。”

路非此時插話說道:“根據這幾日的情報,風家確實有風無澈,而且還是這次來蘇州的領頭人,只是不知他們是否也是為了龍闕玉佩而來。”

“又是龍闕玉佩,又是龍闕玉佩。”白羽氣鼓鼓的表情,握著拳頭想要向著門外捶上兩拳,最終也只能悻悻然作罷。

雪易寒則要想的深遠一些,魔教風無痕,蘇逸飛,鐵鷹,如今又加入一個風家,還有那麼多閒散在蘇州城的江湖武林人士,這一次爺爺的壽宴怕是不好過啊。

雪易寒一邊想著心事,一邊看著走動,時不時還拿起筆畫一畫,時不時又皺著眉頭,一站就是小半天。

白羽和路非一知半解,對當前情形更是似懂非懂,也幫不上什麼忙,只好跟著雪易寒的身影移動而來回轉動脖頸,時間長了,脖子都有些酸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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