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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皇帝斂了斂眸子，帶有些危險意味的看著楚景，心中所想無人可知。

楚景也只能勉強猜測一把，走上前向皇帝行禮道：“兒臣確有此物，既然李大小姐提出，借出也無妨。”

說完抬袖一抖，一柄長劍便落入他手中，與此同時一道劍鋒襲向李樂。

這是他在試探李樂。

開口便能說出如此隱秘之事，不得不叫人懷疑。

只是即便劍芒逼近，李樂也佁然不動，她知道楚景的心思，所以也料定楚景不敢做什麼。

“李大小姐。”長劍在勃頸處停下，身上殺意慢慢收斂“接劍吧。”

“謝敬王殿下。”

抬手接過長劍，握在手心的一瞬間，彷彿又看到了前世，戰場上奮勇拼殺的將士，以及之後，楚景愈發冰冷的眸子。

哀嚎遍野，到處都是斷肢殘腿，斷壁殘垣。

最終還是勝了，她凱旋而歸，他立她為後。

只是自那之後，她便再未曾見過楚景。

更可笑的是，她以為這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好，卻不知，此人早已不在意她。

想到這些，心下悲涼，抬眼，彷彿一垂暮老人。

禮樂聲起，廣袖拂開，想到當年看到的慘烈，剎那間，略過一絲殺伐之氣，侍衛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自己腰側長劍，彷彿置身戰場，心絃緊繃。

舞劍，細長的劍身仿若飄帶，隨著動作在空中迎風而舞，忽的，一股強勁灌入，本是柔若無骨的劍身似是突然有了龍骨，瞬間剛直硬挺，與將士們身上所佩之劍別無二致，甚至鋒芒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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