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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向任人拿捏的李樂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好拿捏了，三兩句話便將自己趕盡殺絕，周嬤嬤中閃過一絲驚慌，用餘光看向李莞。

卻發現她正用著探究的目光盯著自己，心中頓時一涼，手腳冰冷無比。

緊接著，耳畔便響起李莞的聲音，仿若凌遲的刀劍一般，“嬤嬤，剛才我那一般縱容你，只是一心為大姐著想，免得她那丫鬟日後出了問題，可我未曾讓你出手掐傷那丫頭，你這是……不經過我同意便擅自出手，又可知你這般做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周嬤嬤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她與母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眼下只能夠忍氣吞聲了。

這李樂如今可不好得罪，她今日只是前來打探一番，這李樂到底是否真的與那沐小侯爺有著不可言說的關係，倒也還不急著與這李樂撕破臉皮。

嬤嬤身體一愣，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心中瞭然，“今日是老奴越矩了，給兩位主子帶來了麻煩。”

隨後緩緩地將頭低下，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周嬤嬤突然間又不停的對著李樂磕了幾個響頭，地面本就是鋒利的石頭，片刻之後，額頭之上便有鮮血順著臉頰掉落，又配上她那一張油膩的臉，看上去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嘴裡不停的唸叨著：“大小姐，今日是我不懂規矩，有所冒犯，他日定然不會如此，還請大小姐大人有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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