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威嚴的父王嗎？”

“不，是人類！愛麗兒的心給了人類！”

“她給了人類給了人類給了人……啊！”

周苒舉起小海螺，把它往地上狠狠一摔。小海螺的歌聲停止了，身體無視水的浮力撞擊地面，發出咚的一聲響。

它啊啊啊的喊著，似乎是很痛的樣子，然後竟然開口說話了。

它說：“為什麼摔我，為什麼，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周苒：“是事實，但你不能那樣說。”

小海螺似乎有了自主的生命，抗拒道：“既然是事實，我就可以那樣說，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啊！”

周苒沒說話，只是又揚起了手臂。

小海螺立刻瑟縮起來，似乎很怕周苒再摔它，委委屈屈地屈服道：“可我不會說假話，除非有人教我那樣。”

周苒聞言，發現果然和她想的一樣，於是眼前一亮，直截了當道：“我來教你。”

小海螺還是委委屈屈：“不要假的太離譜。”

周苒：“不會。”

小海螺：“那你說吧，我記下來。”

周苒便學著它的調子唱了起來：“是什麼讓愛麗兒移不開目光了呢？是美麗的城市嗎？是高的房子嗎？是鮮紅的晚霞嗎？不，愛麗兒在說謊！她在說謊在說謊。”

小海螺疑惑地插了句嘴：“這不是和我唱的一樣？”

周苒沒有停頓，繼續平靜地唱：“真正讓愛麗兒移不開目光的，是海底美麗的宮殿，是美麗可愛的姐姐，是威嚴機智的國王啊。噓——千萬別讓姐姐們聽見，愛麗兒最害羞了，要是讓姐姐們知道了這些，她的臉會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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