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病了,而是直接作為活人被殺死!
所以這時候一定不能讓它們發現!
尤其在陰兵停住腳步時,三人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時間一點點流失,前面帶頭的陰兵停下,後面烏泱泱的隊伍也跟著停下,只剩下寂靜。
太安靜了。
只聽見樹葉刮擦聲。
“砰!”
清脆又沉悶的一聲。
三人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因為這接近三千的陰兵動作一致跪下,恭恭敬敬低下了頭。
孟棲:“???”
黃都都:“???”
只有邱渡若有所思。
而這時候,孟棲忽然想起了什麼,他下意識看向邱渡。邱渡是帝王命格,而這樣的一般有兩類人,一類是前世是當過皇帝,有真龍之氣。二,是今生有大福大德之人。
若是前者……
那這些陰兵的行為便不奇怪了。
過了片刻,這些陰兵整齊站起,開始慢吞吞行走起來。他們自覺地繞開了車的位置,麻木又空洞地往前方走去,直到三千陰兵消失。
黃都都震驚不已。
幸好他還捂著自己的嘴。
五分鐘後,面前的景象變得正常,他們哪裡是在山林裡,分明是在公路上,因為車停在路中央,後面已經堵了很長一截,喇叭聲不斷。
邱渡還算冷靜,立馬發動車子。
今晚的罰單是註定的了,然而此時,沒有人想起罰單。
車裡三人都很安靜。
黃都都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他小心翼翼又好奇:“剛才那是什麼,它們怎麼全都跪下了。”
那場面實在震撼,那可是陰兵啊,自從他家發生詭異之事後,他又跟了老大,於是在網上搜索了不少這類玄學的事,從來沒有這樣的介紹啊,陰兵還會對人類下跪?
孟棲漫不經心:“你不是有手機嗎,自己查。”
黃都都委屈:“查不出來。”
“那就再查。”孟棲揉了揉太陽穴,他腦子很亂:“……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半吊子。”
其實他已經猜到什麼,但他不可能把這跟黃都都說。
相信邱渡也猜到了。
中途,黃都都下了車,下車時他還一臉懵逼,問孟棲:“老大,我是不是得用什麼葉洗一下啊?我看網上說,遇到這種事要……”
孟棲直接甩給他兩張符:“燒了,用來洗澡。”
黃都都驚喜捧住:“這樣就可以洗去一身晦氣了嗎?”
孟棲抬眼:“不是。”
“啊?”
“這是讓你不做噩夢的。”孟棲回答得十分有耐心。
黃都都:“……”
駕駛座的邱渡輕笑了聲,孟棲立馬轉頭看他。邱渡說他:“你逗他幹什麼,他嚇得不輕。”
黃都都委屈極了。
老大這時候還逗他。
孟棲摸了摸鼻子,剛才心裡亂七八糟的心情好像突然沒了,唔了聲,讓黃都都趕緊走。
黃都都感受到一股嫌棄。
回到別墅,兩人都上樓洗澡,但孟棲比較倒黴,他洗到一半時忽然沒水了,身上還有泡沫。
他隨手扯了浴巾圍在腰上。
他開啟浴室門,忽然停住了腳步,瞳孔縮緊。他的床上坐著一個男人,並不陌生,是堂翊。
堂翊抬頭,入目的就是這樣活色生香的美景,他眼眸深邃起來,起身,慢慢走過去。
孟棲皺了皺眉。
“你怎麼進來的?”如果沒記錯,別墅換成人臉識別了。
而堂翊根本沒錄進裡面。
堂翊眼睛直勾勾盯著孟棲,視線緩慢的,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眼神粘膩地落在少年身上。
孟棲面板白皙,如同冷瓷一般,脖頸纖細,因為沐浴,他身上還有水珠,上身赤著,胸前不可描述的嫣紅,更是讓堂翊口乾舌燥。
那雪白泡沫,隱隱約約,襯得少年像個不諳世事的精靈。
堂翊越走越近,直到把孟棲逼到了牆角里。
他手臂撐在牆上,輕易將孟棲困在裡面,形成狹窄的空間:“當然翻牆進來的,很適合偷情。”
孟棲冷著臉盯著他。
“你跟我舅舅在一起了。”堂翊垂下眼眸,捏住他下巴:“他應該幹得你很爽吧,畢竟是帝王命格,任何方面都十分優秀。”
“關你屁事!”孟棲吐出幾個字。
孟棲並不畏懼面前這個人,他冷冷笑了聲:“我的命,用得還好嗎?”
堂翊一僵。
“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借我的命,還來當我兄弟,是不是覺得我就像個傻子一樣?”
孟棲用力推開他。
也許是過於心虛,也許是其他什麼原因,堂翊踉蹌兩下被推開了。
孟棲一字一句:“你知不知道,當時我知道是你借我的命時,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
堂翊自嘲一笑。
但慢慢垂下了腦袋。
孟棲走到櫥窗邊,隨便從裡面挑出一套睡衣,打算不沖泡沫了,先就這麼講究著穿上。
他手腕忽然被攥住。
孟棲側頭,還沒反應過來,一片黑影下來,他額頭上傳來溫潤觸感,輕輕的軟軟的。
他迅速後退!
然而一隻有力的手臂卻握緊他的腰,不容許他後退!
堂翊勾了勾唇:“怎麼,我舅舅可以碰,我不能嗎?”
孟棲還在震驚中久久回不過神:“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堂翊,你是不是有病!”
“喜歡男人就是有病?”堂翊舔了舔自己的唇,回味剛才的美味,他想這一刻實在太久了:“那你跟我舅舅,豈不是也是有病。”
他語氣帶著嘲諷。
邱渡洗澡洗到一半,忽然沒水了,他簡單收拾了下,打了個電話,就朝孟棲房間走去。
剛要敲門——
他聽到裡面傳來聲音。
“你喜歡他什麼?帝王命格?”堂翊嘲諷地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開始接近他,還有要住在這裡,都是圖他身上的紫氣。”
“我沒說錯吧?”
這一點孟棲沒法反駁:“是,我一開始的確是……”
“所以,現在獻上身體了嗎?”堂翊一步步靠近他,看著他眼睛:“是不是隻要我把命還給你,你就離開他,過上正常的生活。”
“你要還給我?”
堂翊靜靜地看著他,忽然低頭笑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笑,過於是覺得可笑。
誰可笑呢。
他也不清楚。
堂翊湊近,在少年耳邊輕聲誘哄地說:“和我做一次,我就給你。”
孟棲久久沒回過神。
他內心是震驚的,因為他沒想到堂翊對自己是這樣的心思。如果說,剛才那個額頭的吻只是惡作劇,那現在,也會是惡作劇嗎!
孟棲智力起碼還在線上。
“砰!”地一聲,門被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