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那他們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可這麼好的機會,就算是鴻門宴,孟棲也得去。
“好。”孟棲說。
掛了電話,孟棲下樓, 發現他爸已經從公司回來了,神情有些疲憊,梁雪正在給他捏肩。
梁雪滿臉的心疼:“都說了讓你別坐那麼久,看吧,腰痠背疼,你以為自己還年輕嗎?”
孟友華握住老婆的手:“等熬過這段時間,公司就沒什麼大事兒了,你也知道……”
他餘光看見了樓上的兒子,愣了兩秒鐘,這時候才發現沙發上有兩盒補品什麼的。
“爸。”孟棲走下樓。
“什麼時候回來的?”
“半個小時前。”孟棲不急不緩走到沙發邊坐下,拿著水果在吃:“……我都聽媽說了。”
孟友華:“什麼?”
“公司的事。”
孟友華用責怪的眼神看向妻子,然而妻子白了他一眼:“你這幾天忙著公司的事,身體都弱成什麼樣了,還不許我念叨兩句?”
兒子在這兒,孟友華臉皮比較薄,死鴨子嘴硬:“怎麼就身體弱了,不就是熬了兩天夜嗎。現在做生意的,誰不加班,誰不喝點酒,正值壯年,休息一段時間就恢復了。”
說道這裡,梁雪更氣:“你還有臉說熬夜,你知不知道,現在多少年輕人就是因為熬夜,什麼猝死,什麼癌症都通通找上了門!”
“你還仗著你正值壯年,說什麼休息就恢復了。孟友華,你多大年齡了你不知道嗎?!”
“老婆你別生氣。”孟友華知道老婆是心疼自己,忙說:“你看,我今天不是回來了嗎,這才七點鐘,吃完飯看會兒電視也才九點鐘。”
“我一定早睡。”
孟友華為了讓老婆不在“熬夜猝死”這個話題上糾扯,對沙發對面面無表情吃了一肚子狗糧……哦不,是一肚子水果的兒子說道:“哎對了,我聽說你在邱家的公司實習,邱總親自帶著你學習呢?”
孟棲差點噎了下,他冷靜下來,把嘴裡的蘋果咀嚼幾下,吞了進去:“是有這麼回事。”
孟友華詫異:“怎麼不來自己家的公司實習?”
“不想靠關係。”
這時,梁雪眼神疑惑地看了自家兒子兩眼:“我聽說,邱渡親自帶著你學習呢,這樣挺麻煩人家的,人家連外甥都沒這麼優待。”
孟棲清咳了聲,一直保持鎮定的他耳根忽然紅了,但臉上仍舊面無表情,睜眼說瞎話:“他想拉攏我,他知道堂翊進公司的目的,所以就想收買我,我還沒答應。”
孟友華皺眉,想了想:“那你還是回自家公司學習吧,摻和別人的家事也不太好。”
梁雪也說:“我原先還覺得邱家那小兒子人挺不錯,也有生意頭腦。可他明知道你和堂翊是朋友,還來挖牆腳,這就有點……”
孟棲立馬擺手:“媽,不是這樣的,你不瞭解事情真相!”
梁雪疑惑:“什麼真相?”
旁邊的孟友華畢竟是做生意的,懂其中的彎彎繞繞:“堂翊那小子也不是做生意的料,他爸又狼子野心,邱總拉攏人也情有可原。”
想到什麼,孟友華看向兒子:“你跟堂翊鬧矛盾了?”
孟棲愣了下:“怎麼這麼問。”
“剛才你媽就說了邱渡兩句,你就急了,說堂翊的時候,你聲都不出。真鬧矛盾了?”
孟友華詢問他。
這一次,孟棲沒出聲,他沉默了幾分鐘,不知道怎麼跟他爸媽說,“他出國留學了。”
梁雪詫異:“出國了?”
“嗯。”
“那你們這矛盾還挺大的,都鬧到出國也不見面了。”
孟棲聲音冷了幾分,不是對著他爸媽,而是想到那個人:“爸媽,以前是我瞎了眼,才會認他做朋友,要是知道他是那樣的人,我寧願這輩子,上輩子都不會和他做朋友。”
“以後見到他,你們也繞著點走,他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說完,孟棲就上樓了,吃剩的半個蘋果被他扔在垃圾桶裡。
梁雪和孟友華面面相覷。
孟棲惱怒的物件是堂翊,不是他爸媽,因此上樓後,他就冷靜了下來。同時,他也想到了這次回家的目的,是告訴他爸關於那個好友的事,總得把那個人抓出來。
晚飯時,孟棲提起這件事。
他若有若無地問:“爸,上次司覆在書房跟你說什麼了?”
“怎麼了?”孟友華看他。
“就想問問。”孟棲聳了聳肩,端起旁邊的銀耳湯喝了口:“……他是不是說讓你注意身邊的好友什麼的?”
孟友華頓了下:“他也跟你提過這件事情?”
孟棲心裡瞬間瞭然,果然說的是這件事,於是在心裡琢磨了下,思量,這才說:“爸,司復說的話不能不信,我聽說他前幾天給我們學校的同學算命,說他三天之內就會死亡,那同學不信,還把司復打了,結果你猜怎麼著,那同學打籃球猝死了。”
孟友華聽得一愣一愣的:“真這麼神?”
“對啊!”
孟棲趁熱打鐵。
他乾脆掰起手指開始數:“還有上次,我高中同學家裡出了怪事,也都是司復解決……”
對面的梁雪看了眼兒子,再聯絡到上次在醫院裡,那個黃毛小子的父母感激的表情。
她用手肘捅丈夫:“聽到沒有,兒子讓你注意身邊的好友什麼的,別被人家騙了。”
孟友華笑說:“知道。”
上次那個司復忽然說有事情跟他說,他就覺得奇怪。但這是兒子的朋友,孟友華從來不輕看任何一個人,便進了書房。
那孩子話很少,只不停地從兜裡摸出符紙,有好幾張。
“這一張,你埋到你家後院裡。這一張,你放到枕頭裡,還有這一張,隨身帶著。”
嬰兒肥少年這麼說。
孟友華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接過了這三張符:“我們家是招惹到什麼邪氣了嗎?”
初隨嗯了聲:“你識人不清,不過這不是你的錯,而是你兒子被人算計。其他兩張符你放好就行,那一張必須貼身戴著,防小人的。我為什麼交待你,是因為你是這個家的頂樑柱,你防住了基本就沒事了。”
孟友華繃緊了臉:“你剛才說,我兒子被人算計?”
“這你不用關心,有我在。”初隨起身,打算離開,忽然又想起什麼事,他回頭觀察了一番孟友華的面相,摸著下巴沉思。
孟友華問:“怎麼了?”
猶豫了下,初隨還是沒說,笑嘻嘻說道:“沒事兒,我看你這面相能活到一百多歲,你妻子比你活得久,她是個有福的人。”
其實,初隨看到的並不是這樣,如果孟棲能成功奪回自己的命,父母便不受牽扯。而他母親會在七十歲這年病死,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