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仰躺的話,蘇亟時就只能砍掉半邊身子睡覺了,所以他在腦子裡經歷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最終決定還是犧牲小我成全他人,以一個壁虎的姿態面朝牆壁睡覺好了。
也許是剛剛磕到的那一下把瞌睡蟲都趕跑了,池行樂現在一點兒也不困,他睜著眼睛,視線落到了映在牆壁上的樹影上,偶爾有夜風吹過,葉子動了動,牆上的影子也跟著動了動。
昨天晚上他沒有回家,池延安沒有打電話找他,今天他沒有回家,池延安也沒有打電話找他,就像他一直不回去,池延安就一直不會找他,池行樂知道他爸是故意的,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讓他明白,池延安沒了他這個親兒子照樣活得好好的有人給他送終,但是池行樂沒了他就活不下去,從某種遺傳學的意義上來說,池行樂的倔都是遺傳了池延安,兩個人脾氣都是又硬又臭,誰也不可能向對方低頭退步,所以池行樂等不到池延安認錯求他回去的那一天,池延安也一樣等不到池行樂低頭服軟主動回去的那一天,反正就看誰能耗到最後吧。
也許是察覺到了池行樂的呼吸頻率不像睡著了,蘇亟時望著天花板上虛空的一點,忽然開口問他,“你在想什麼?”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池行樂被他這麼一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蘇亟時這是在跟他講話,他沉默了一下,說道:“在想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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