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麼?”
被打手板的方錦時變得更乖覺了,他羞得臉頰通紅,難堪道:“我以後再也不翻窗了!”
第43章 白月光遇反派
得到方錦時的保證, 顧拓總算放過了他。
他發動汽車,帶人去吃了一碗熱騰騰的粥,等方錦時的身體暖起來了, 才驅車前往溫泉山莊。
他們要去的溫泉山莊在郊區一座山的山腳。順著導航的指引,兩人漸漸遠離了城市的喧囂。
越往山林裡走, 溫度就越低。兩人坐在暖氣充足的汽車裡,雖然感受不到室外的溫度, 卻能清晰地看見道路兩旁挺拔的大樹上,墜著一條條晶瑩剔透的冰稜。
到了目的地, 顧拓把車停好, 方錦時便要下車。
“等等。”顧拓說著, 從儲物箱裡取出一雙手套, 遞給方錦時:“戴上。”
方錦時不愛戴手套, 總覺得戴上手套, 手指都變得不靈敏了,再說手套在暖手這方面起到的作用實在微乎其微, 往年的冬天他都是不用的。
他正要拒絕, 一抬眼就對上了顧拓不容拒絕的目光。頓時收了聲, 乖乖接過手套。
事實不出所料,他給右手戴上手套以後,再用戴著手套的右手去幫助左手, 動作間就多了幾分笨拙,戴了幾次都沒戴好。
顧拓見狀, 傾身過去幫忙, 三兩下就幫他戴好了手套。
和顧拓交往的這段時間,方錦時已經習慣了戀人體貼入微的照料,也不跟他客氣。
投桃報李, 便要幫他戴手套。
他戴著手套,兩隻手包裹得像熊掌似的,給顧拓戴手套時難免有些笨拙。
顧拓也不著急,只靜靜看著他。
三分鐘過去了,方錦時終於大功告成,顧拓又像哄孩子似的肯定他:“謝謝小時,你做得很好。”
方錦時把胸脯一挺,嘴角勾起了笑。
戴好手套,兩人下車。
車外寒風凜冽,吹得兩人裹緊了衣裳。
郊區的溫度本就比城市低,更不用說海拔還高,凍得方錦時有些懷疑自己的鼻子是不是掉了。
他把臉埋在厚厚的圍巾裡,有些慶幸自己穿了羽絨服。轉念一想,又怕顧拓冷著,便向他望去:“顧先生,你冷麼?”
冰涼的雪子混在寒風中,落了顧拓滿臉。其中一顆落在他的睫毛上,沾溼了漆黑的扇面。
他回答說:“還好。”
還好就是有點冷。
方錦時是這麼理解的。
他們往裡走著,有迎賓人員迎上來,拖走了兩人的行李。
沒了行李的牽絆,方錦時又萌生出了一個念頭,他衝顧拓伸手道:“顧先生,牽住我。”
顧拓不明所以。
抬眼看去,就見方錦時笑靨如花,好像破開霧濛濛的天空,照進了一米陽光。
方錦時笑得太動人,顧拓妥協在他的笑容裡。他不去思考方錦時要做什麼,毫不猶豫地抓住了戀人的手。
方錦時感受著掌心裡另一個人的分量,提議道:“我們跑去大廳,跑起來就沒那麼冷了!”
顧拓學了那麼多年的禮儀教養,從沒有哪一條教他在公共場合亂跑。
然而跟著方錦時,他卻願意放縱自己。
兩人跑向接待大廳,一步一步,撥出的熱氣彌散在空氣裡。
周圍的花草樹木全都靜悄悄的,任雪子披在自己的身上,它們沒有一絲動靜,專注地聽著兩人的的腳步聲。
時值上午,溫泉山莊的廊道上沒什麼人。
早先來的旅客,基本不是在睡懶覺,就是在餐廳裡吃早餐;預定今天到的旅客,通常不會像他們這麼早。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地跑進接待大廳,方錦時的臉上已經飛起了薄紅,他把圍巾摘掉,喘氣有些不勻:“怎麼樣,顧先生,你暖和些了麼?”
顧拓從沒嘗試過這樣的取暖方式,眼裡含著一絲笑意,回答說:“暖和了。”
兩人在接待大廳辦好入住手續,迎賓人員帶著他們倆的行李姍姍來遲。
迎賓人員又把兩人送到客房,把行李妥善放好,便退出房間,不再打擾。
他們訂的是情侶房,房間的裝修風格偏古樸,只有一張大床。
方錦時走進房間,便四處打量:說是情侶房,在裝扮上倒也沒什麼破廉恥的地方,讓他鬆了口氣。
他以前看電視劇,情侶房總免不了水床、玫瑰花瓣,更過分的還有整塊玻璃做的天花板,好像進了情侶房不發生點什麼都對不起他們的佈置。
顧拓對房間裡的佈置不感興趣,一進門就開始收拾行李。方錦時給他幫忙,聽他的安排負責物品歸類存放。
手機充電器等物品要放在床頭,隨手就可以取用。方錦時聽從顧拓的指令,把東西放在床頭櫃上,突然發現床頭擺著一個小小貨架,貨架上是各種各樣的避|孕|套。
方錦時:“……”
原來這間情侶房不是沒有那方面的暗示,只是不明顯罷了。
方錦時故作鎮定地瞥了眼顧拓,見他沒有看自己,忙把小貨架收進了抽屜。
收拾好行李,約莫上午十一點鐘。
顧拓問:“現在去泡溫泉麼?還是出去走走?”
方錦時看了看窗外。風雪初停,難得有一縷陽光從雲層裡掙脫出來,雖然看上去沒什麼溫度,但山莊裡的花草樹木好像沒有那麼冷了。
這裡除了溫泉,還有一些景色也算小有名氣。方錦時頭一次來,查過攻略,心裡有些癢癢,便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兩人去山上走了走。
這邊的山都鋪好了石板路,一條一條,交橫在山中,給登山的遊人提供了方便。
山上的空氣很新鮮,單說溫度是比城市要低的,但因為兩人一直處於活動中,血液流通,不僅不覺得冷,還出了一身毛毛汗。
身體暖和了,方錦時心思也活絡了。
他邊走邊看,見深冬時節依舊青翠的松樹上掛滿了冰稜,遠看若垂天之雲,近看像繡花小針,只覺得十分可愛。
趁顧拓接了個電話,他心裡癢癢,便伸手去摘。
他的動作十足的小心,只是牽一髮動全身,把整枝松枝都扯動了,鬱鬱蔥蔥的枝葉上嘩啦啦掉下了許多冰稜,落在兩人身上。
罪魁禍首方錦時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感覺冰稜化在臉上,有些溼癢,不等他伸手去抹,就對上了顧拓深沉的目光。
顧拓還在聽著電話,只給他比了個嘴型:“別鬧。”
方錦時:“……”
方錦時突然不熱了,只覺得一股羞恥漫遍全身,好像自己變成個壞孩子,三番兩次搗蛋,都被家長撞破。
顧家長結束通話電話,向方錦時投去目光。
不等顧拓說話,方錦時搶先道:“顧先生,你不覺得那覆蓋著霜雪的松針很好看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