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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嚎淘大哭的張氏如被掐了咽喉般,登時啞了聲,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的褶子舒展開來,小心的問道:“蘭芽,那三人不是你大伯,不是你大栓哥、二栓哥?”
蘭芽搖搖頭道:“奶,咱這裡的瘟疫只是上吐下瀉,死時如同乾屍一般,哪有起了皰疹毀容的,好巧不巧,來毀屍的還是謝知府?”
張氏眼睛裡冒出了亮光,想及大門宅院裡的陰私鬥法,這些,也是極有可能的,只是,若是大光被救了,他為何不來救自己這個當孃的,為何不救他的原配何氏?
張氏偷覷了一眼一樣呆若木雞的何氏,婆媳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抹不祥的預感爬上心頭,這謝家,怕是要卸磨殺驢,殺雞取卵,只要兒子,不要丟臉的孃親,自己如此,何氏亦如此。
蘭芽管不了張氏何氏的情緒,將卓六送來的藥,馬不停蹄的給隔離間的病患服了,藥很是對症,當晚就止了吐和瀉,只是神志恢復的慢一些,智商如同孩童一般。
為了安撫這些身體恢復而神志未恢復的病患,魚棠每日裡到隔離區裡,給這些病患講著“之乎者也”,病患們拍著巴掌大笑,魚棠欣慰的微笑,秀秀也跟著笑。
病患們是笑魚棠手舞足蹈的模樣,覺得好玩;
魚棠笑自己終於找到了知音,不必被人厭惡;
秀秀笑孃親的病好轉,還跟著魚秀才做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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