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彎著眸子笑,竟帶著些撒嬌的意味,讓人心頭暖的連看病房都不覺得壓抑冰冷了:“我還以為,咳,得求你多久呢。”
“像我這麼慣著你的還有幾個?”艾子瑜親了親賀知書的側臉,用戲謔的笑意去掩飾眼裡的荒蕪絕望。
他知道賀知書的病已經到何種程度了,他自己都害怕。選擇似乎也只剩下了兩個,是看賀知書在無菌病房裡受盡折磨熬著剩下的日子,還是讓他舒心的跟在自己身邊撐下去。艾子瑜選了後者。
他也有很多話想跟賀知書說,他想告訴賀知書四月的野茉莉開的有多香多繁華,可惜現在是冬天,但只要在過去四個多月就能看到了。
艾子瑜也一直等著給賀知書過生日,還有不到一個月了。他自己設計的指環,像折彎的花枝,枝頭細細碎碎的鑽。
但他看著賀知書的臉,沒出息的鼻酸到什麼都沒說出來。
一個人為什麼會那麼愛另一個人,萬千個靈魂中只看到他在閃著光。不上心的人死在身邊也只是一個皺眉,最多幾聲唏噓。可當真正疼愛的人躺在病床上,一個無助溼潤的眼神,就能讓心疼的像刀剜火烤。
艾子瑜不懂,他只喜歡過這一個,就賠上後半輩子。
“咱們今天就走?不過還要回去接二狗和小貓。”賀知書的氣不太足,著涼感了冒,說句話都要咳一陣。
艾子瑜捏了捏他的手指,柔聲道:“那你等會也得輸完那兩瓶藥再走,花了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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