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熬著這樣慘烈的一身病,孤零零的等自己回家。可那是賀知書啊。是自己曾經記著掛著愛進骨子裡的人,最怕苦怕疼的一個人,合該被當成命寶貴的人。
他緩緩舉起已經被寒風吹的通紅的一雙手,這雙手曾經和另一雙手十指相扣,曾小心的擁抱過喜歡的人,也曾點燃激情細緻愛撫。但後來變了,這雙手給出過響亮的耳光,碰過其他的一些人,最後觸到一切荒唐的休止符——那幾張病檢。
張景文強硬的拽蔣文旭起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你不要在這丟人現眼。做你都敢做了,早就該想到後果。就算他沒有這樣的病,他那種性子能繼續忍你多久?!”
賀知書並不是一事不中百事不容的性格,他絕不會因為別人一次對他的傷害和背叛就翻臉到毫無迴旋的餘地。可也有人知道,賀知書的性子最可怕的一點就是,他幾乎寵的你暈了頭,讓你看不清他的底線,他能一次次的容忍,一次次的被有意無意的傷害,可一旦累了或者被碰到底線,賀知書連道歉補償的機會都不會再留。
更何況,在賀知書最脆弱的時候,蔣文旭給他的仍只是傷害,和漫不經心的背離。
哪怕是十年的溫情厚愛,一朝離散,也不過是錯過之後回想起來更深刻的痛楚。
蔣文旭開始找人,公司都不上心了,他想把賀知書帶回來,加倍的對他好,傾盡全部也要為他治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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