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進去嗎？”秦寶寶道。

“算了，”秦澤搖頭，“物是人非，進去幹嘛，十來年沒過來了，怕也認不出我了。而且，這屋子已經換女主人，不愛進去。”

這麼說著，他卻在路邊，別墅門口，蹲下來，抽菸。

“我小時候來這裡，還沒有別墅，是兩層高的紅磚房。除了臥室刷成白色，二樓是空殼。我和媽住在祖宅，飯是許姨家吃的，給點伙食費。我媽和許姨的關係，本來是不用。但許姨她老公眼窩子淺，斤斤計較。”秦澤吐出一口煙：“一個很市儈的男人，沒什麼上進心，喜歡賭博，不過還算能吃苦，耕地做工，養家餬口是沒問題的。夫妻倆關係並不是很好，時常吵架，生了一個兒子，比我小三歲。”

“許姨對我是真的好，記得有一年，我和她兒子打架，把他兒子狠狠揍了一頓，張漢星滿臉不爽，可你猜猜許姨第一句話說了什麼？”

秦寶寶歪著頭：“為什麼要打架？”

“她問我，哪裡被打疼了？”秦澤吸了口煙，吐出，“問完，揮手就扇了自己兒子一巴掌，可把張漢星氣個半死。那會兒我快讀初中了，她兒子還小學呢，一隻手我能打十個，怎麼可能被打疼。”

秦寶寶也露出笑容：“許姨是好人。”

反正只要對弟弟好的，她都覺得是好人。

“下個月，我要再來一趟許家鎮，可能還會見個人，”秦澤說到這裡，停了好久，一根菸漸漸燒到頭，他才仰頭看姐姐：“你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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