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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山單膝蹲在地上將自己藏在樓裡燈光不能直射到的陰影裡,已是將一個扁圓的物件放在了那彈弓的後兜裡,便將彈弓扯開在那裡靜靜的等待。
此時他的頭是歪的,那彈弓也是斜舉著的,拽著那彈弓後兜的右手已是扯到了耳際。
玩彈弓那也是一門技巧,這個姿勢卻是最利於瞄準射擊。
此時,牆外的沈衝他們四人也沒有上牆。
那麼他們五個人又在等什麼呢。
過了大約兩分鐘答案便揭示了。
有腳步聲響起,在那樓房的南面竟然繞過來一名日軍的哨兵,而他雙手端著槍作巡邏狀倒也無所謂了,關鍵是他的前面還小跑著一隻大狼狗!
日軍終於吸收教訓了,卻是連那經過訓練過的軍犬都用上了。
中國有一句老話叫作“亡羊補牢未為晚也”這話無疑有其道理。
只是這個道理卻分對誰講,對於誠心二次偷襲這裡的霍小山來講你再怎麼補牢也是在明他也是在暗。
以暗對明要是不能佔到便宜那就不是霍小山!
日軍哨兵在端槍出現在霍小山視野的一剎那,霍小山已是奇快無比的調整了射擊的方向,右手一鬆那彈弓後兜中的片狀物便被他“嗖”的一下射了出去。
與此同時,日軍哨兵身前那隻大狼狗已是發現了霍小山,悶哼了一聲張著大嘴就向霍小山急奔了過來。
而那日軍哨兵也是發現前方有異,他模模糊糊的就看到了前方黑影之中有人單膝跪在了地上。
然而未等他做出反應來,霍小山射出去的那個片狀物已是到了。
那個片狀物是如此的鋒利,已是直接切斷了他的喉管深深的嵌在了他的脖頸之中!
那日軍哨兵連哼一聲都未及做出“撲通”一聲就仰面倒在了地上。
而這時那條大狼狗才躥到了霍小山的面前,那狗方待欲跳起撲咬,霍小山卻只是將自己手往前一伸一壓,那原本兇到極點的大狼狗便無限迷惘的停止了哼哼,再看向霍小山時便已經再無敵意而是搖頭擺尾示起好來!
霍小山,這才起身飛快跑到了那牆邊敲了敲牆。
這時在那牆後面的姚文利第一個從圍牆外面翻了過來。
而這時霍小山卻已經跑到那剛被自己用彈弓擊斃的日軍哨兵那裡正把那士兵往黑影裡拖呢,
沈衝是第二個翻過牆來的,他落地之後卻看到他前面翻過來的姚文利正楞楞的站在那裡呢。
沈衝忙用手指輕輕一捅姚文利的腰眼,心道這時候這地方你發什麼呆啊!
姚文利這才如夢初醒忙向那樓房的牆根處跑去。
沈衝這時才注意到霍小山正拖那死屍呢,而讓他震驚的是,有一條大狼狗正幫霍小山拖死屍呢!
我艹,小山子這個非人類的!
沈衝羨慕嫉妒恨的腹誹了一句。
霍小山總是有非人之處,在這方面沈衝他們想不佩服都是不行,就這擅長馴服各種動物這招本事他們是想學也學不來的!
而霍小山剛才射出去的東西卻是在礦區的一家鐵匠鋪裡煅燒錘擊製造出來的鐵片。
那鐵片呈圓形,邊際被砸得極是鋒利,當作暗器射出去端得是無比好用。
而且它飛出去時還不是直線而是略帶著弧線,在黑夜之中使用更是讓人難以防備。
霍小山的飛翼弩好用但畢竟還是大了,象他這樣不斷的變換著國軍、百姓、日軍身份的人,那個飛翼弩那雖然易於攜帶卻不便於隱藏的缺點便顯露了出來。
當最後面的小石頭也跑到牆根的時候,霍小山卻是已經穿了那套剛從那名日軍哨兵身上扒下來的衣服跑過來了!
霍小山往樓上瞄了一眼剛要上二樓,卻才想起那條大狼狗還跟在自己身後呢。
他卻是一低身輕輕拍了那大狼狗一下,於是那大狼狗便趴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地上輕輕的晃著大尾巴看著他們不動了。
霍小山伸手一指那二樓。
沈衝他們會意,馬上一個人踩著一個人肩膀,用疊羅漢的辦法都貼牆靠好。
霍小山往後退了幾步後,幾步疾跑,連扒帶踩再往上一躥,雙手勾著二樓的窗臺上憑著自己身手攀爬幾下竟然扶著那窗臺的上沿腳踩著下沿如同畫一樣貼在了窗戶上。
那窗臺的外沿又能有多寬,這也就是身手靈敏柔韌致極的霍小山吧,就連沈衝在那樣的方寸之地也絕做不出這樣動作來。
可這還沒有完,霍小山卻是從圍在腰間的一個布袋子裡又掏出一個一尺多點的圓筒來。
那圓筒上纏的都是膠布,那膠布已是早被他一道邊緣壓上一道邊緣的粘好了。
他只伸手一揭,一大張一尺寬一尺長的膠布片就被揭下來了,然後他就把那膠布往玻璃上貼好。
小二樓的這扇窗戶並不大,霍小山連往那窗戶上貼了三大片膠片,那窗戶便已黑黢黢一片了。
然後,霍小山一抬膝蓋直接就頂在了那貼滿了膠布的窗戶上。
就聽“啵”的一聲那玻璃窗便碎了!
可是由於有那膠布粘著玻璃呢,那玻璃的碎片便一塊也沒有掉下來!
這也就霍小山為什麼沒選擇砸一樓玻璃的原因。
那一樓的門口可是有日軍的哨兵的,雖然說有了膠布的保護砸玻璃的聲音不大但也很有可能被日軍的哨兵聽了去。
這招卻是霍小山在沒參軍之前聽那燕子李三說過的。
他在礦區裡又做過實驗,果然好用,真的沒有多大聲響。
所謂雞鳴狗盜之技,學到手終究都能用上的時候啊!
就霍小山在那礦區無人之處給沈衝他們展示這門技術的時候,那四個人都看呆了,這也行?
咱們的頭兒是不是會得太多了啊?!
他不當偷兒都白瞎了這手藝了!
霍小山以自己的表現證現證明腦子絕對是一個好東西,腦子好的人就是當賊那都是賊頭兒啊!
霍小山將那膠布連同玻璃一同取下伸手的再摸裡面的窗戶時,那裡面的窗戶卻是沒有再插。
霍小山鬆了一口氣,總算省了一回事,要不還得接著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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