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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宋子君追問。

“嗯……佛講六道輪迴，人死神識不滅只是換一具皮囊而已。所以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活著的時候他做了些什麼而最終使得這個人死了之後到什麼地方去，真進了無間地獄或者做了餓鬼或畜生才可怕。”理明方不惑，霍小山對佛理還是通曉的。

“嗯。”宋子君點了點頭表示讚許。

“小山，你和你爹一樣，都是當兵打仗，殺敵人勢所難免，以殺止殺有時未必不對，我佛尚有降魔寶杵，佛門獅吼，以鎮群邪，抵抗侵略也是大乘菩薩行啊。只是你要記住，不能濫殺，要只殺該殺之人。能答應娘嗎？”宋子君說這翻話的時候，臉色祥和而寧靜，霍小山專心在聽並未注意，而宋子君的神態卻給了在一旁的慕容沛一種人間菩薩的感覺。

“知道了，娘。”霍小山認真地應道。

宋子君眼光中慈愛流露，站起來，走到了霍小山的身前，，伸手輕輕撫了撫霍小山那剃得很短，根根直立的頭髮，又說道：“小山，還記得咱家在那個村子裡的時候，娘給你講的蘇武牧羊的故事嗎？”

“記著呢，娘。”霍小山怎麼能不記得，那夜寂靜的山林，皎潔的月光，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去的樂園。

“好好打鬼子，不用記掛娘。”宋子君說道。

“娘，不久可能……整個南京城的百姓都要疏散”霍小山還是說出了自己得來的最新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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