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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晟在秋意漸濃的夜色中皺緊了雙眉。

“龍哥，你真有真憑實據了？”

“我有人證，還有一段張斌和陶盛磊對話的錄音。”龍燁緩緩地道，“我本來還以為陶盛磊不至於這麼忘恩負義，沒想到我竟有眼無珠看錯了人。不光我，福爺也看走眼了，陶盛磊這老狐狸太狡詐太會裝，騙過了所有人。”

夏晟靠在陽臺的護欄上，低頭往下看。

凌晨的街道很安靜，沒有行人，只有偶爾經過的車輛。路燈是橘紅色的，在路上鋪開，色調柔和溫暖。

“你說的人證是什麼人？”夏晟問。

龍燁說：“是張斌底下的人，叫紅虎。他說張斌也是被陶盛磊殺人滅口的，他要替自己老大報仇，跑來了錦州找我。”

“紅虎？”夏晟沒聽說過這號人，不過他本就不是那些把是是非非算不清楚的江湖中人，跟張斌也不熟，沒聽過是理所當然的，“這人說的話可信嗎？”

“我查過了，他的確是張斌很看重的左右手，張斌死後，他就接替了張斌的位置，在陶盛磊手下辦事。按理來說，他已經得到了陶盛磊的信任和重用，怎麼會在這時候掉頭反咬陶盛磊一口？”

龍燁的分析很合理，夏晟沒能反駁，他想了想，說：“那段錄音在你那裡嗎？”

“在，你想聽聽？”龍燁說，“我存在手機裡了，回頭發給你。”

“那你發給我吧，我的郵箱你是有的。”夏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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