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賴般窩在伍靈脖頸蹭了蹭，吸了吸鼻子才總算抬起頭來鄭重其事地說：“叫聲老公聽聽。”

“什麼？”

“叫老公。”

“老公？”伍靈有些不太理解，有些遲疑地重複了一遍。

“以後都這麼叫！”

伍靈滿心費解，他的夫主明明年紀輕輕，為何偏偏要叫“老”，不過既然他喜歡，伍靈便也就格外配合，乖巧地又喊了一聲：“是，老公。”

戚鷲不知為何，這幾個字拼在一起，從伍靈嘴裡蹦出來有些違和的詭異，他皺眉品了品卻也沒品出所以然，不過轉念一想反正得的便宜的是自己，立刻心花怒放起來。

“我醒之前你在做什麼？”

這轉折過於突兀，伍靈看了眼被丟在腳下的葉子，才恍如隔世般想了起來。

“您要喝水？”

“是，咳咳……好渴……”戚鷲虛弱地癱了回去，伍靈連忙摘葉子去溪邊捧水過來。

“夫……老公，喝水，”葉片遞到唇邊，戚鷲只喝了一口就嗆咳起來，嚇得伍靈急急收了手，“您怎麼樣？”

“好痛……”

“您再等等，久思姐馬上就來接我們！”伍靈憂心戚鷲傷勢，語調不由急切起來。

“你餵我，我就好了。”

“可您……”

“換個方式喂。”戚鷲面上的頹靡之色像是在頃刻之間退散無蹤，輕輕舔了舔慘白的唇角，見眼前人還是沒懂這明晃晃的暗示，只好有氣無力地明示。

伍靈未曾想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夫主還有心思逗弄自己，見他眼中好不容易才恢復了幾分的神采，著實不捨得拒絕。只好小心翼翼地覆上那血色盡失可憐兮兮的雙唇，渡了口微涼的山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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