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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忍著疼痛擦拭一遍身體，姜書瑤心疼的替他清理了一遍傷口，細細的敷上草藥，身上裹著三圈繃帶，尤其是背部和腰腹，捆得嚴嚴實實的。

這個過程中，陳三的臉上帶著笑意，一直在看著姜書瑤。

“傷的這麼重，還能笑的出來？”姜書瑤說著。

看著陳三的笑容，她的心情似乎也在變好。

“我來自魚龍鎮，在這個王朝中最偏遠的地區，在很多年以前，我生活在長安，因為一些原因我來到了魚龍鎮。”陳三語氣平淡的說著。

姜書瑤神情一滯看著眼前的這個平淡的少年道：“是因為他們吧。”

在剛才的戰鬥中，她能夠非常真切的感受到，少年身體中爆發出來的恨意，那種恨意隱藏了很多年，在剛才的戰鬥中，盡數爆發出來了。

陳三點頭，看著已經成為屍體的親王和唐王。

“我要殺他們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殺我了全家。”陳三神情平淡，臉上帶著笑意：“一直以來我都想殺了他們，因為殺了他們，當年死去的那些人就可以安息。”

陳三看著漆黑的夜空，夜空懸掛大月，他的神情放鬆。

那些冤死的上百條人命，那些遊蕩在長安城上空的冤魂，今天終於可以安息了。

很長時間後，陳三突然悲慼了起來。

姜書瑤看著悲慼的少年，什麼話都沒有說，這是一種喜極而泣的情緒。

多年來的心結在今夜被了結了，自然悲從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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