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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白子義是逃也似地離開主帥營帳的。
針落可聞的營帳裡,魏遠還在一臉荒謬地想著白子義剛剛的問題,他竟然認為他喜歡男人?!
他雖然十分厭惡女人,但喜歡男人……怎麼可能!
腦海中,突然就湧起了一幕又一幕他費盡心思想忘記卻忘不了的畫面。
緊鎖的房間,被緊緊綁在了椅子上的他,以及……滿臉皺褶一臉淫笑朝他伸手的老太婆……
魏遠忽地眼眸發紅,猛地站起把矮几上的東西都摔到了地上,聽到外頭匆匆響起的腳步聲,目眥欲裂地低吼一聲,“都不許進來!”
外頭的腳步聲停了,魏遠雙手撐在幾面,眼眸充血,全身肌肉緊繃,牙關緊咬,嘴裡悄然漫開一片血腥味。
那是他此生最不願記起,最屈辱的時刻,雖然最後他像發狂的野獸一般撲過去把那老女人咬死了,但那種恐懼、屈辱和無助已經深深刻進了他的血液裡。
女人,便是這天底下最醜陋、最噁心的物種!
慢慢地,魏遠冷靜下來,坐回了座位上,嘴角微抿,眼神陰翳,俊臉上現出一抹沉思。
莫非,他確實如白先生所說,有喜愛男子的潛質?
……
屍疰的事情解決了,陳歌當晚終於得以睡了個尚算安穩的覺。
第二天,她起來梳妝打扮完,轉向鍾娘和藍衣興致勃勃地道:“今天,我們到城裡轉轉吧!”
鍾娘一聽,嚇得連連擺手,“不可啊,夫人,不可啊,聽聞這冀州城外就是胡人出沒的地方,街上還不知道會不會有胡人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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