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轉頭。
無愧又把那件羽氅給他蓋在身上,然後自己悶聲不響地縮排被子裡,背對他躺下。
半晌,聽他道:“我不是故意。”
林疏就著月色,把羽氅摺好,放無愧床頭:“沒事。”
無愧沒說話。
林疏躺下,看著床沿上蜷著的那很小一團,輕輕嘆了口氣,最後還是往那邊靠了靠,伸手輕輕把這小東西攬住了。
無愧的身體僵硬了很久才放鬆下來。
林疏沒有睡著,又或許是潛意識裡不想睡。
清醒的半夜裡,遠方卻突然響起一種遙遠又奇異的聲響,像有波濤拍打耳膜。
他睜開眼睛,看向窗外,感覺身下的土地微微顫抖,稍縱即逝。
無愧也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林疏,說了兩個字:“春汛。”
林疏:“然後?”
無愧咧嘴笑了笑,血紅的眼睛似乎流轉過一絲暗光:“你來的路上,過長江,不是在暴雨麼。”
春汛,暴雨。
春洪。
水患。
無愧揉了揉眼睛,似乎又想睡過去,但還是給他說了一句:“堤壩已塌了,晚了。”
林疏蹙眉:“你為何知道?”
無愧渾不在意道:“一千年前,我就埋在江南。”
林疏:“如何解?”
無愧似乎笑了笑,道:“幹我何事。”
林疏看著無愧的側臉。
他的體態很小,六七歲的樣子。
但林疏時至今日終於發現,無愧並不像盈盈一樣,是個懵懂無知的孩童。
上古的妖兵,由天下十四州人民戰亂中所流的鮮血淬鍊,萬人坑裡埋藏多年,不知見過多少血,殺過多少生,世界觀確實和常人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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