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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另外又給了她一支金鑲料珠點翠蟲葉頭花作為紀念。
除了那一和郭氏長談之後她回來哭了一場,這幾她都沒有再哭。
郭氏不願她如此,她也怕淚水太多,反而阻礙了郭氏往生的腳步。
“沐姐兒名義上是我的女兒,可這些年都沒有養在我跟前,我也很難管束她。”
“潯姐兒雖然養在我跟前,我也拿真心待她,可是這孩子心思太重,有時候我也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原來想著,我這一生只得了浣哥兒一個,我也知足,卻沒想到還能和你投緣,這些年我心裡也是把你看作我女兒一般的待。”
郭氏把她當作女兒,她今生又何嘗不把自己生母的樣子投在郭氏上。
言猶在耳,斯人已去,她又是沒有母親的孩子了。
過了一個月,沛柔的緒才慢慢好了起來。
貞惠公主在六月時出嫁,紅毯自宮城迤邐而出,穿過朱雀大街,一直到燕京城門。
在京城呆了半年的定國公要完成他在西北的最後一件差事,護送公主嫁入敕勒王庭。
沛柔也要完成郭氏所託之事,去見一見那位後來名動燕梁的神醫林霰。
她從香山看望李嬤嬤回來,就往城東妙義堂去。
妙義堂一年的束脩頗高,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上的起的,早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意義。
幸而裡面的大夫醫術總算不錯,才能教出像林霰一般的學生。
沛柔耐心地等到散學,才讓紉冬過去問一問那個叫林霰的孩子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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