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那些觸碰不到的光圈，最後鬆開拉著穆重華的那隻手，歡快的去追那些會飄動的光圈。

穆陽的眉眼笑的彎彎的，穆重華見過這樣的笑，卻沒聽到過穆陽此時這種快樂的聲音。他小小的身子蹦蹦跳跳的，這是在屍鬼界一種易碎的天真。屍鬼界的孩子通常都難以存活，更何況是一個鬼子。

穆重華的眼睛暗了下來，目光深沉的鎖在穆陽的身上。

穆陽回過頭大聲喊：“父親！父親！人間有這麼漂亮嗎？人間是不是跟這裡一樣？亮亮的？”

穆重華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穆陽，良久緩緩勾起了嘴角。

“父親，你真好看。”穆陽放棄了那些光圈，拋過來抱住穆重華的雙腿，腦袋努力的想上仰著，他眼裡全部是穆重華的臉，穆重華的笑。

“父親，在這裡你更漂亮了。真是好看。”穆陽伸出手要穆重華去抱，穆重華順從的將穆陽抱了起來，穆陽抱住穆重華的脖子，像親吻一件寶貝似的，小心翼翼的嘟起嘴巴去親穆重華的臉，然後將臉蹭在穆重華的脖子上：“父親，父親，我怕親壞了你。”

穆重華抱著他，一隻手輕摸著穆陽的頭，“陽兒今日既然來了，就去好好的玩玩吧。下一次可能要很久了。”

他的目光看著遠處那道白紅交錯的結界，倘若要是再來，可能真的要下一次了。

穆陽抬起頭看著穆重華，然後搖搖頭：“不要。”

“為什麼？”穆重華溫柔的牽起了嘴角，將穆陽放在地上，穆陽不依，還要他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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