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收走。

“老許，把結婚證給我吧，我幫你裝起來。”

見他的手指又開始來來回回撫摸那張小小的兩人合影，也不知道今日被他摸了多少遍，林文靜真怕這本子挨不到明天就被摸破了。

“不行，重要證件需要我來保管。”

許哲森並不樂意，往她的反方向一偏，把小紅本小心翼翼貼在胸前，看起來幼稚的很。

“好吧，隨你。”見他如此，林文靜心裡愈加發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合影好看嗎？”

半晌，許哲森終於問出好奇了一路的問題。

他不知道那個大伯的攝影技術如何，總之林文靜似乎出了照相館就不太高興。

“還行。”

照片裡，紅紅的背景布前，兩個人並著肩，穿著一黑一白的衣服，笑的露齒。

“‘還行’就代表‘合格’了，”許哲森心裡踏實了，“既然得到老婆大人的肯定，那更應該放大在最顯眼的位置。”

他心裡不知有多遺憾，可惜左眼最後一點殘餘視力並不佳，湊得很近也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些黑白色塊。

“要是能看一眼多好......”

他心裡默默地想著，把右手食指再次放在照片右下角民政局的鋼印上再次仔細辨別，字太小，筆劃凹凸縮在一起，認不出幾個字來。

“老許，我們下次去大照相館重新拍過吧。”

事實上，若是他真能看見，是絕對不會想把它洗出來擺在客廳的。

照片裡的老許盲態畢露，臉明明對著鏡頭，眼睛卻像是在“看”天花板，無法對焦的眼神向上飄忽的樣子被清晰地呈現在結婚證上。這個大伯顯然沒有耐心糾正老許的儀態，隨便按了一下快門就草草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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