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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霧剛剛進入孫光明的小腿，就使他整條腿都變成駭人的黑綠色，並且迅速向上蔓延。

“有刺客！！”

孫光明大吼一聲，難受地捂住胸口蹲在地上。此時，綠氣已經蔓延到他臉上，他整張臉都是慘綠慘綠的顏色，而且還在一點點枯萎、腐爛。

周圍的親兵中飛快衝出兩人將其扶起，剩下的親兵則待在原地不動，目光炯炯，施展各種手段向周圍探查，可依舊沒有發現刺客的蹤跡。

孫光明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雖然兩名擅長醫術的親兵用盡全力急救，但他眼中的神采卻慢慢黯淡下去。臨最後，他眼中全是不甘以及對世界的留戀……

兩名親兵嘆了口氣，緩緩將其放下，退回原位，和眾人一起四下巡視起來。只是到現在為止，他們依舊沒有發現半個人影。

……

距離此處不遠不近的地方，孫光明收回目光，輕嘆兩聲。

他既然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那之前死的便是他的替身了。

王玄章在一旁哂笑道：“既然做了表子，何苦再給自己立牌坊？你知道你跟康王最大的差距是什麼嗎？你的心沒有他的冷，也沒有他的硬。最重要的，他從來不會為已經做過的事自責內疚……”

孫光明搖搖頭：“終歸是一條性命，而且他本不該死。也罷，好好提攜他家人一番，也算聊做補償。”

王玄章聞言冷笑不已：“你這是最大的自欺欺人，人已經死了，即便你再補償他的家人，也於事無補。這麼做，只不過是想讓你內心過得舒服一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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