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此時並不是懊悔的時候。
在畫卷全面鋪開的時候我,我便已經咬破了食指上的紅色‘胎記’
鮮血剎那間流出,我想也不想的便在那副畫卷之上,就在那人物圖案之上,畫下了一副簡筆棺材。
在最上方的地方,畫了兩個代表棺山太保的字元。
同時我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縱然是我此刻心如火燎,但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之中便只剩下了那副血棺。
“棺山鎮心,天塌不驚!”
“血棺再顯,封印一切!”
“空葬一出,一切虛空!”
“陰陽輪轉,無妄之念,敕!”
口訣!
手訣!
同一時間進行!
最後,我猛的睜開了眼睛,一口鮮血對著前方的女人噴了出去。
就是那麼的神奇,我看著我噴出的那一股鮮血,竟然在空中變成了一副血色棺材。
上面有著屬於我棺山一脈的印記,它雖是虛無,並且在空中停留了很短的時間,便不見了。
但隨之不見的則是那蓋著紅蓋頭的如煙。
“咣!”
失去了依託的么妹,像是一個人形雕像一樣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我內心一緊,頓時緊張的不行,都來不及從地上站起來,直接爬到了么妹的身邊。
去摸么妹的大動脈,脈象很弱,在么妹的脖子上一道紫深色的勒痕出現在了么妹的脖子上面。
這道勒痕很是扎眼,我鼻子有些發酸,還沒等我準備弄醒么妹的時候。
只感覺嗓子眼裡猛的一甜,隨即血腥味道佈滿了整個口腔。
“噗!”
我再也沒能忍住,一大口鮮紅的鮮血噴出。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得了一場大病一樣難受。
雖說並不是身體上虛弱,但精神方面的虛弱比身體上的虛弱要更加的難纏!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我這第二個保命之術,對付人仙有用。
最起碼是把那玩意給封印了起來,至於能封印多久,我想兩三天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么妹是在下午醒的,在他沒有醒之前,我是全程陪在身邊的。
只是讓我有些詫異的是,么妹竟然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問我:“木陽哥哥,你沒事吧?”
我一愣道:“我能有什麼事情?”
么妹秀美微蹙道:“我看你一個人在那大吼大叫,又是做著各種各樣奇怪的動作,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
說著他眉頭猛然間皺緊,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木陽哥哥,我脖子好疼!”
我剛要安慰么妹說沒事,便看到么妹的說上竟然有血,雖然不多,但那的的確確是血。
我臉色一沉,低頭仔細看向了么妹的脖頸,更是動用了歸息大法,去觀察么妹的脖頸。
只見么妹的脖頸處,光滑如常,除了那瘀紫色的勒痕之外什麼也沒有。
那這鮮血是從哪裡來的呢?
我把目光看向了被我釘在棺材上的那副畫,此時的畫卷已經變的很是難看了。
因為最上面的一層,是我用鮮血畫出來的血棺。
竟然還不老實……!
這,難道真的與六爺有關?
那為什麼,喬楓死命的打包票說,這件事情六爺就算是知情,也一定不是六爺搞的。
用喬楓的話來說,以六爺的那般地位,他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只要他願意,官京的吳老爺子必然是能請的動的,根本沒必要用這一招。
我先是安慰了么妹一聲,隨即道:“么妹,是哥哥我害了你,不過你放心,你木陽哥哥,一定會幫你把這件事情給處理好的!”
么妹衝我笑了笑,衝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道:“嗯,木陽哥哥我相信你!”
我握了握么妹的手道:“么妹,你以後每日睡覺前給老爺子上三炷香,還有我教給你的棺山鎮心訣你也記得要背,有什麼事情立刻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木陽哥哥,我會的……”
么妹說完便直接上了樓,甚至晚飯都沒有吃。
看著么妹上了樓,我知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必須,立刻,要做點什麼了。
哪怕做錯了我也不在乎了!
不然,我出事了沒關係,絕不能讓么妹因我有個三長兩斷,不然我下去沒辦法跟何老交代。
想到這裡,我深吸了一口氣。
最後看了一眼棺材之上的那幅畫,喃喃自語道:“不管你是什麼東西,只要落到我棺山太保的手中,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絕望!”
說完之後,掏出手機給方世傑打去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我都不給方世傑說話的機會。
便直接開門見山道:“方世傑,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那麼就請你幫我引薦一下, 我要見一下你口中的六爺!”
“對!就是現在……!”
我與喬楓整整聊了個通宵,天色矇矇亮的時候,他才從凳子上站起來。
衝我雙手作揖道:“兄弟!你的一番話,我喬某人記在心上了,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這個你就放心吧!”
我衝著喬楓揮了揮手道:“我是風水師,既然幫你平過事,自然希望你好好的,不然這不是砸我自己的招牌嗎!”
送走之後,一轉身,剛好碰到么妹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
“木陽,哥哥你不會一宿沒睡吧?”
我呵呵一笑說道:“么妹,關門,今天鋪子不開門,我要休息了!”
說完我便直接躺進了棺材,同時還囑咐么妹不用做我的飯了,想出去逛直接出去就行。
但么妹顯然沒有這麼做,而是關上了鋪子的大門,衝我說了一聲,獨自一人上了樓。
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昏暗,我並沒有真的睡著。
而是半眯著眼睛,思索喬楓昨天晚上跟我說的話。
也是有些,疲倦了,當我正準備翻個身睡去的時候。
一隻潔白的手,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那隻手,身穿紅色衣服,右手的小拇指多出了一顆。
當我看到這隻手的時候,條件反射的想要往後退,但後面就是棺材,在那隻手朝我抓來的時候,我伸出手阻擋了一下。
但我的手赫然是直接穿過了對方的手,而對方的手也在這一刻,抓到了我的臉上。
雖然這隻手,並非實體,但我的臉頰之上依舊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好似什麼東西唄剝離了身體一樣。
我大喝一聲道:“棺山鎮心,天塌不驚,棺山鎮心,天塌不驚……”
隨著我的幾句話傳出,那種心悸之感消失了,而我眼前的那隻六根手指頭的手掌也隨之消失了。
我從棺中做起,看了看兩邊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那副畫卷依舊安靜的擺放在櫃檯之上。
還沒等我以為自己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時候,背後便傳出了一個女子尖細的聲音。
“相公,你是再找我嗎?”
我渾身打了個冷顫,只感覺背後是一片陰涼,猛的轉頭一看。
一名鳳冠霞帔,頭戴紅色蓋頭,雙手相互交疊在一起,身體正微微彎腰呢。
我猛的從棺材中跳了出來,跑到櫃檯上拿出來我的棺山羅盤。
背面照像對方的時候,口訣連帶著手訣便已經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