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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黎子安臉上的表情，依然是悠然的模樣，似乎只是在談論今天天氣如何。

他甚至朝簡茂勳揚了揚手，露出一個十分理解的表情。

簡茂勳表情詭異，他忽然想起在X市，他和上官宛白唯一一次談論起黎子安。

X市空氣環境好，夜裡能看見漫天的繁星，幫忙安頓了一天，兩個人坐在天台上，相顧無言。

上官宛白將頭髮挽成了一個丸子頭，身穿簡單的衛衣，如同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年輕女孩。

乾淨簡單。

簡茂勳突然問：“宛白，能不能告訴我，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即使隻字不提，上官宛白的眼中依然籠罩著淡淡心事，那裡面都是和另一個人的故事。

她難得沒有逃離，苦澀回答：“是一個，他在地獄，也要拉別人一起去地獄的人。”

聞言，簡茂勳有些不明白，露出迷茫。

上官宛白衝他笑一笑，瞭然於心：“你就做你自己這樣就很好，他那種姿態，別人學不來的。”

末了似乎覺得失言，補上一句，“你這樣也很好。”

他在地獄，也要拉別人一起去地獄。

簡茂勳凝視黎子安的眉眼，才深刻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宛白誠不欺他。

黎子安就是一個魔鬼，好像世界上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他還是笑，指節敲一敲桌：“我等簡總的答覆。”

這場談判包含的訊息量極大，簡茂勳為什麼會認識名鎮世界的特納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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