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袁家寶看著面前依舊美麗溫和的姑娘問。

常意歡攪咖啡的動作頓了一下，抬頭看他，“挺好的。剛從林家回來，聽說你和林媛快結婚了？恭喜。”

“嗯……”他聲音瞬間沉了好幾個度，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是快了。”

常意歡笑了笑，“到時候我去給你們當伴娘。”

……

“到時候我要做你的新娘。”

……

袁家寶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半響，對著不自覺挺直脊背的常意歡道：“好玩嗎？”

她抿了抿唇，笑，“好玩啊，我本來就是這麼一個人，會說謊，會扮可憐，還會玩弄別人的感情。”

“你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不是嗎？”

袁家寶自嘲的笑了下，一如當年被她無情丟棄的那個夜晚。

他把給她點的芒果千層推到她面前，語氣有點淡，“常意歡，你沒有心。”

說罷，他起身走了出去。

……

常意歡看著面前的甜點，怔愣一會兒，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東西吃完，她也起身朝店外走去。

卻沒想到，

原來他還沒走。

袁家寶正靠在街邊的樹上抽菸，見她出來，隔著煙霧看了她一眼，然後像很久很久以前一個樣，默默地走在她前面為她帶路。

但終究是不同了，

那時候她認為他保護不了她，

現在……

依舊是。

剛能看到五道口，袁家寶的身後就沒了腳步聲。

他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空蕩蕩的，像從來沒有過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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