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奶奶拉著她的手有點不捨。

常意歡回握，笑，“不了，過兩天我還來呢”

“好，奶奶等著”

常爺爺磕了磕菸袋杆，呲噠她，“意歡要走就先讓她走，一會兒天黑了不更不安全？！”

“讓你大伯送你”

常英雄在旁邊露出個憨厚的笑，“行。意歡，大伯送你”

“不用了！”常意歡拒絕，“我跟我爸打過電話了，他一會兒就到。就不麻煩大伯了”

常英雄臉色突然有點難看。

幸好天色暗了不少，眾人心思不在這，才沒人注意到他的異樣。常意歡看到他變臉，心裡更添了一抹厭惡。

常意歡說的沒錯，常英傑確實一會兒就到了。他開著大架的摩托，離老遠都能聽到他的車子在嗡嗡的響。

到了門口常英傑跟家裡人打過招呼就喊意歡，“上車，走了”

常意歡乖乖坐到後面。

車子開到半途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常意歡伸手抱住了常英傑的腰，整個人都貼到他寬闊的後背上。

常英傑把車子慢慢降了速，回頭問她，“怎麼了？”

“你別開那麼快，爸”

“嚇著了？”

“沒有……”常意歡小臉貼著他後背輕輕搖了搖頭，“不想回家。”

“你找個地方停一會兒好不好？”

“……”

常英傑不明所以，但她難得提個要求，他也不會拒絕。

他用最慢的速度騎著摩托，帶著常意歡去了小鎮邊的河堤上。

這邊兒有點偏，平時來的人不多，路兩旁的柳樹長得又高又粗，倒垂下的柳枝幾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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