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黃河,他心中的這種感覺越清晰。特別是與徐州只有兩三百里遠的濟州滕州沛縣各地,簡直每件事都是明證。老百姓能提起淮揚大總管府和淮安軍來,就讚不絕口。對自家頭頂上的‘蒙’元官府,則嗤之以鼻。而地方官員和差役,也對就在自家眼皮底下的“背叛”行為,裝聾作啞。
誰也不願意在這最後的一兩個月裡,主動給自己找麻煩。如果沒主動禍害過百姓的話,萬一淮安軍打到家‘門’口時來不及逃走,官吏好歹還能有條生路。而繼續在距離徐州如此近的地方坑害百姓,被朱屠戶的細作給記錄在案了,將來江山易主之時,有人可就要去步張明鑑的後塵。
非但地方官吏們開始消極怠工,從濟州到沛縣的朝廷軍隊,也提不起什麼‘精’神。原本這附近最強大的兩支人馬,察罕貼木兒與李思齊二人所掌控的“義兵”,全都都被妥歡帖木兒父子調到更北的地方自相殘殺了,剩下這點而蝦兵蟹將甭說阻擋朱屠戶的十萬大軍,從黃河南岸隨便殺過一個千人隊來,都足以令他們屍橫遍野。所以,那些帶兵留守的武將,根本就不去考慮什麼固守待援,堅清壁野。能應付一天就多應付一天,待哪天黃河北岸燃起了烽火,就趕緊開‘門’投降。反正朱佛子從不無緣無故誅殺俘虜,大夥有錢的‘交’錢贖身,沒錢的服幾個月勞役,從此就徹底洗清了一輩子罪業,每天再也不用提心掉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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