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又鼓不起勇氣,推翻先前跟朱屠戶的約定。正所謂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經歷了大金、大元連續兩個朝代數百年的刻意消弱,如今的契丹人,早已不是祖輩那種縱馬高歌的熱血男兒。
他們當中的絕大部分,早已變得如北方的漢人一模一樣。刀子砍到脖子上時也不知道反抗,只懂得跪在地上,哭泣求饒。他們當中絕大多數人,早已不懂得如何用刀,不懂得如何開弓放箭,耍弄起陰謀詭計來卻個個精熟無比。如果得不到淮安軍的火器和教官,耶律昭相信,即便自己的家族和魯王聯合起兵時,能打朝廷個措手不及。妥歡帖木兒隨便派一名悍將前來征討,就能將大夥打得落荒而逃。
那種孱弱,早已不僅僅表現在體質上,而是經過兩百餘年的日積月磨,深深地刻進了契丹人的脊髓深處。畢竟,在過去那兩百多年中,有血性的契丹人被統治者殺了一批又一批,很難留下自己的後代。而越是奴顏婢膝者,在女真人和蒙古人的統治下活得越滋潤,越能保留自己的傳承。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一夥巡街的淮安士卒邁著整齊的步伐,在夥長的指揮下,與他擦肩而過。耶律昭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目光迅速落在隊伍中最後一名士卒的後背上。然後,又迅速將目光收了回去,垂著頭,繼續邁動沉重的雙腿,朝商號的庫房蹣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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