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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卿抿了抿唇：“知道又如何？你可知這是在何處？”

“這是魏國皇宮之中，這闔宮上下的人皆知，太后寵愛六皇子。你如今的身份，不過是宮中一個灑掃宮人罷了，一個灑掃宮人，致使六皇子被摔倒，你覺得，太后應該如何處置才好？”

“是和藹可親，假裝無事發生，放你離開？順便還寬慰你幾句？”

沈雲卿嗤笑一聲：“她是太后，這宮中無數雙眼睛都盯著她，若是她今日真的這樣做了，不出明日，你的生辰八字你所有的一切，都會被調查的一清二楚。”

沈雲卿冷笑了一聲：“到了那時候，結果仍舊只會是，你們三人，一個人活不了。”

柳栩行額上青筋暴起，雖然沈雲卿並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可是他卻仍舊聽明白了：“所以，她是知道的，是不是？”

柳栩行嗤笑了一聲：“你不必替她解釋替她遮掩替她說話，我心裡跟明鏡一樣。這麼多年了，在清寧城的時候，她壓根就不願意與我親近，甚至極少正眼看我，頂多就是會在我做的好學會了新的東西，按照她的要求做好了事情之後，隨口誇讚一句。”

“我也並不是沒有同她撒過嬌要過東西，可是每次，她都只冷冷淡淡地告訴我，讓我注意分寸。”

“我原本以為，世上所有的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都是這樣的，可是後來我發現，並不是。”

柳栩行渾身都在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痛的，還是因為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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