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如墮深淵
作者:桃山皮
簡介:
杜淮霖和他流落在外的兒子重逢,以一場性交易開始。
得知真相後,他如墮深淵,卻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行越遠。
親父子年上,有虐有狗血,本質甜寵。
第一章
“ROSA”正門旁的小衚衕裡,聚集了一群年輕的男孩兒,打扮得油光水滑,靠著牆抽菸。有相熟的在那嬉笑打鬧,眼睛卻無不盯緊那個燈明璀璨的場所。
這個衚衕口是出入“ROSA”的必經之路。坐在豪車裡的有錢人們,只消在等紅燈的間歇隨便暼上一眼,都能看個通透。富麗堂皇和低賤卑微,往往只一牆之隔。
他們都是擠不上臺面的MB,守在這個全市最高檔的同性會所,不過是指望撿人一點兒牙慧。運氣好的哪怕抓住一次機會,也比陪洗浴中心的老男人打一百炮還賺。
因為低賤所以隨便。比起那些正經拿喬的“高檔少爺”,他們玩得更開更野,所以更受有特殊性癖的權貴歡迎——就算不小心玩殘玩死了也好處理,沒那麼多麻煩。
高風險,高回報。男孩兒們心知肚明,卻總覺得自己不會是倒黴的那個。比起虛無縹緲的危險,實打實的金錢誘惑來得更直接。
今天他們的目光除了ROSA的正門,還分了些敵意給一個同類——這男孩兒是個生面孔,沒人認得他。
杜淮霖也注意到了他。
不過是無心一瞥,不知為什麼心裡一動。他招呼司機把車停下,降下了車窗。
男孩兒長得挺漂亮,巴掌小臉,面板白皙,染了頭時下流行的奶奶灰,破洞的緊身牛仔褲,花裡胡哨的T恤皮衣,耳朵上一排鋼釘,嘴裡嚼著口香糖,在那玩世不恭地東張西望。
杜淮霖搖搖頭,心裡嘆了句“可惜”。
可惜了一副好皮相,全被氣質拖累。那種底層社會摸爬滾打的灰塵簸土,那種骨子裡散溢位的粗野庸俗,裝得再豁達,也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露了怯。
男孩兒也注意到杜淮霖看著自己,把嘴裡的口香糖吐了,手揣著褲兜,晃悠悠地過來,彎下腰,隔著車窗問:“叔叔,有興趣嗎?”
杜淮霖怔了一下——這麼主動,膽子還挺大的。
他今晚還真就沒有尋歡的念頭。就算有,他杜淮霖也不會找這種路邊的野花雜草。
他不過瞧這男孩兒有些面善,多看了兩眼,沒想到被人惦記上了。
杜淮霖正打算掏錢包,看有多少現金打發他,男孩兒又說:“我還是處男呢,乾淨。看你長得帥,算你便宜點兒怎麼樣?“
掏錢包的手頓下了,杜淮霖覺得這孩子挺有意思。他問:“多少錢?“
男孩兒直起腰,上下打量他的車,報了個價:“三萬。”
杜淮霖一挑眉毛:“哦,你值這麼多?”
男孩兒眼神裡有一瞬間的猶疑,不過他還是意志堅定地說:“就三萬。”
說完還斜眯著眼,挑釁般地挑逗:“值不值,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杜淮霖笑了,他開啟車門:“上來吧。”
男孩兒上了車,四處張望,用不經心地語氣說:“喲,還挺大的。”
杜淮霖看著他。男孩兒佯裝的鎮定,手指卻有一下沒一下摳著褲子破洞上的線頭。
“身份證帶了嗎?”杜淮霖問。
男孩兒一下子緊張起來:“你是警察嗎,還帶查戶口的?”
杜淮霖淡淡地回答:“我得確認你成年了。”
男孩兒彆彆扭扭地掏出手機,調出張身份證照片。杜淮霖接過來看了,名字還挺有詩意,叫奚微,剛過十八歲生日。
他把奚微帶到酒店,自己先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奚微還在床邊兒坐著,盯著床頭櫃上的套子出神。看見杜淮霖出來,有那麼一瞬間的慌張。
“去洗澡吧。”杜淮霖說,“洗乾淨點兒。”
奚微穿著浴袍,期期艾艾地從浴室出來。杜淮霖坐在椅子上,翹著腿喝啤酒。
“脫衣服。”杜淮霖慢條斯理地說。
奚微說:“錢……我要現金。”
杜淮霖笑了:“這麼晚,我上哪兒去給你取現金?不然轉賬給你?”
“我沒有銀行卡。”
杜淮霖扔出張卡,報了個密碼:“查檢視,明天自己去取。”
奚微接過來,打了客服電話,被裡面機械的女聲念出的數字嚇了一跳。
“做得我滿意,裡面的錢都給你。”
奚微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杜淮霖舉起啤酒示意:“脫吧。十萬塊可不是個小數目,至少得讓我先驗驗貨不是?”
“你不會改密碼吧?”奚微問。
“你知道這個酒店住一晚要多少錢?”杜淮霖沒有正面回答他。
答案不言而喻。奚微放棄尊嚴出賣肉體,都不抵高檔酒店的一張床墊兒值錢。
奚微想了一會兒,還是說:“你有名片嗎,給我一張。”防人之心不可無,有錢人怎麼了,一樣抹嘴不認賬。
“你還挺謹慎的。”杜淮霖笑著扔給他張名片,雪白燙金,上面只有一個簡單的電話號碼,散發著淡淡的古龍水香味兒。
電話號可以隨便兒編一個,名片誰成天帶個假的在身上。
奚微認命似的脫了浴袍,露出修長柔韌的身體。
介於男孩兒和男人間,有點兒青澀,還不太完美。兩條白皙的長腿,淡色的性器安安靜靜蟄伏在腿間,陰毛顏色也很淺,並不濃密。
杜淮霖欣賞完前頭風光,下命令:“轉過去。”
奚微轉了個身。
“彎腰,屁股撅起來。”
奚微後背僵硬,還是照做了。
“自己擴張過了?”
“……沒有。”
“為什麼?”
“我不會弄……”
“你出來賣,都不做好功課的嗎?”杜淮霖說:“到床上去。”
奚微跪在床上,手扶著床頭,膝蓋分開,拿著杜淮霖扔給自己的潤滑劑,笨拙地在肛門處塗抹。
“手指伸進去。”杜淮霖指導他,“你不會以為我只在外面蹭蹭就完事兒了?”
奚微頓了一下,藉著潤滑,中指緩慢地往裡插。
“好好兒弄。你不說你是處男嗎?一會兒操起來,我可沒什麼耐心憐香惜玉,受傷就沒意思了。”杜淮霖手指按上他尾椎的小坑。奚微渾身一抖,抽出手指,閉上眼睛說你來吧。
伸頭縮頭,橫豎都是一刀。早死早託生。
杜淮霖撩開浴袍,把自己勃發的性器套上套子,欺身而上。
奚微說他是處男,杜淮霖也無所謂信與不信。做得爽就行了,反正都要戴套。
緊倒確實挺緊,顏色也漂亮。他還真就沒憐香惜玉,激烈抽插著。紫紅色的肉刃開疆拓土般將層層皺褶夷為平地,撐得奚微的會陰繃緊透亮,好像隨時會漲破裂開。
奚微除了剛開始慘叫一聲,然後就咬住牙關死扛,身體隨波逐浪,耳畔是肉體擊打的啪啪聲。
不知過了多久,杜淮霖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頻率。就當奚微以為他馬上結束時,杜淮霖卻把他翻了個個兒,從正面又插了進去。
他做愛有個特點,次數不多,持久力卻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