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人看不就好了嘛!你到底要不要?你要不喜歡,那就算了,人家精心給你挑……”
左寧一抬頭,卻見秋逸墨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臉上笑容漸僵,但她也沒多說什麼,收回目光掛了影片,便讓店員給她找合適的尺碼,只當門口的人不存在。
店員很快答覆,說是這個城市都找不到她要的尺碼,只能從別的城市調,或者直接跟國外的商家訂貨,左寧二話不說便交了押金留了自己的資訊。
等她出門時,秋逸墨又跟了過來,在她身後冷冷地道:“你就那麼喜歡他?”
左寧繼續走自己的路,完全只把身後的人當空氣。
“哪怕只是當個替身?”
這一句,終還是讓左寧頓住了腳步。心裡莫名升起一絲惶恐,但更多的還是憤怒,對身後這個總那麼冷冰冰而高高在上的男人的憤怒。
“秋總,秋大公子,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如今你有你的新歡,我也有我的男朋友,我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
迎上她憤怒的目光,秋逸墨也不惱,只緩緩取出手機開啟相簿遞給左寧:“這是這些年跟過俞浩南的女人,自己看看,你和她們,有什麼區別。”
左寧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不要看,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可右手卻又不受控制地,將手機接了過來。
入目的第一張照片,便是她熟悉的江純心,往後劃了好幾張,全是不同的面孔,但她又隱約覺得,這些人,包括她自己,像是都有些相似的地方。
比如,齊腰那頭長而直的黑髮,比如,清一色的及踝連衣裙,又比如,給人的那種乾淨清純的感覺。
左寧向來不會給自己定位,但她也知道,很多人對她的評價都是一樣的,用秋逸白的話來說,就是看著純的讓人想狠狠蹂躪。
至於她平時的著裝,那更是極其單調,大多數時候都愛穿連衣裙,而且只有少數幾條是及膝的,其她全是及踝的休閒款。
可是這樣又能說明什麼?她忍不住嗤笑出聲,難道還不許俞浩南喜歡同一型別的女孩?很多人的審美都是固定的,這個再正常不過了。
見了她的反應,秋逸墨繼續道:“你知道俞浩南從大學本科到博士,都是在美國唸的吧?剛好,我認識一個他在美國的校友,據那位校友所說,他一直在美國尋找一個移民過去的女人,是在他心裡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卻又不知道名字的人。”
她們都不是你
見左寧不答話,秋逸墨繼續道:“你的身世,我知道。”
左寧也不驚訝,只冷冷地看著他:“你那位偉大的父親已經查了,自然會告訴你。怎麼?裸照威脅不了,改用身世威脅了?”
“是我自己找人查的,只是很巧,發現俞浩南也查過你,他為什麼要查你,你不好奇麼?”
左寧冷哼一聲:“那你又為什麼要查我?你都可以查,俞浩南怎麼不可以?”
“我查你,是因為你跟我上了床,我對你有興趣。”
他的回答,倒是一點也不含蓄,“當然,俞浩南查你,你也可以理解為他對你有興趣,只不過在開機宴那天下午他就打電話要你的資料,是不是太著急了些?而且當晚他就跑去開機宴找你,還表現出一副你們很熟的樣子,你和他,當時真的很熟?”
怎麼可能很熟?在那之前,左寧和俞浩南也不過是見過一面而已,他還喝醉了,強吻了她。
喝醉了……
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開始浮現出來,左寧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面那晚俞浩南強吻她之前說過的話。
“你終於回來了。”
“我一直在找你,我等了你很多年。”
她當時只以為他腦子不清醒認錯了人,過後便也忘了,可或許,他確實是認錯了,但不完全是因為喝醉,更多的,是她與他心中掛念的那個人,多少有些相像吧?
“你的筆名叫左寧,真實姓名也是左寧,你姓左?”
“一直就姓左,沒改過姓?”
這下,左寧終於明白開機宴那晚,俞浩南為何會問她這麼奇怪的問題了。
不管他心裡的人是誰,左寧從來沒改過姓名是事實,俞浩南查到的她的身世是事實,而她別說是移民美國,她甚至連美國都沒去過。
那麼也就表示,俞浩南早就知道她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開機宴那晚,他跟左寧說“以後跟著我”;開機宴第二天,他看到左寧身上那些吻痕,怒不可遏地想要對她用強;後來,他又幫左寧救了秦綿綿,讓她和他“試試”……
這些,又是為了什麼?是像秋逸墨所說,把她當作了那個人的替身嗎?
喝醉了能認錯,清醒了還懷疑那個人是她,託人去查她的資料。那是不是表示,她這個替身,與正主真的很相似?相似到他有時候都分不清她是誰?
心神不寧地過了一個下午,左寧沒再做晚飯,早早地就洗澡睡了。俞浩南迴來時已是十點多,公司事務讓他疲憊不堪,左寧又說累,兩人便難得地沒有溫存,相擁而眠。
聽著耳邊平穩的呼吸聲,左寧卻怎麼也睡不著。
下午離開商場時,她狠狠地譏諷了秋逸墨一番:“就算我是個替身又如何?當替身也比當你的洩慾工具強,更何況,俞浩南比你好上一百倍。”
“你最好考慮清楚,在他身邊,能待多久?江純心便是他身邊待得最久的女人,相信是個很合格的替身,不過最終有何結局,你比我清楚。”
從前和秋逸白在一起時,左寧從不敢去想將來,後來她努力一點點地改變,看開了很多事,也更自信了,如今選擇了俞浩南,她確實有過一些女孩子都會有的幻想。
可仔細回憶起來,她和俞浩南,究竟算是什麼關係?
秋逸白至少還曾認真跟她說過“做我女朋友”,交往後對任何人介紹起她,也都是堂堂正正的女朋友身份。
而俞浩南呢?他似乎從未提過這三個字,他只在私下說過,她是他的女人。
她不曾見過他的朋友、家人,他公司的那些職員也從來只把她當作和江純心一樣的新歡,她每天待在別墅給他做飯,晚上陪他上床,怎麼看也更像個被豢養的情婦。
左寧想,自己一定又是被秋逸墨算計了,那個男人城府深沉,說不準又像當初算計方經綸那樣,故意離間她和俞浩南,等著看她的笑話。
所以,她不能讓他如願,一定不能再想他說的那些事,一切都是假的,她要相信俞浩南。
起身想去冰箱拿罐飲料冷靜一下,剛下床卻被身後的男人抓住手臂:“別走。”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低沉性感,左寧感覺一下子心就靜了,微笑著柔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