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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酒菜呢，小子？”摳腳師叔用腳勾住甄藍瘦的後頸追問道。

“師叔，在這兒呢！”謝龍恩從懷裡掏出一個牛皮紙包，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野髭兔腿遞給坐起的摳腳師叔。

“嗯，你小子不錯，不錯啊！當了宮主還能這樣子有孝心！”摳腳師叔接過牛皮紙，慢慢地開啟，用自己酒糟鼻不停地聞著，黃豆大的眼睛也瞪得滾圓。

然後，兩個小屁孩吞著清口水，看著自己的摳腳師叔就著野髭兔腿肉下酒。

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在黑夜裡，肯定把他當成一個醜鬼或者叫化子，反正看到就想繞著走的人。

所以，天靈仙宮裡所有的人都知道，宮門外有一個奇醜無比的叫化子，反正看到他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了。

但是，天師只告訴了甄藍瘦和謝龍恩兩人，這個醜鬼是他們的師叔，天靈仙宮的其他人，沒有一個人知道這老頭原本是天靈仙宮裡面的人。

謝龍恩從小就聽人說過一句諺語：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嗝，嗝！”醜老頭連打了兩個嗝，撥出帶著酒味的氣體。

“小子，把你的手遞過來，我探探你的脈象，快伸過來！”摳腳師叔把酒瓶和野髭兔腿往地上一放，對謝龍恩說道。

“好，師叔！”謝龍恩乖巧聽話地應答著，然後把自己的右手遞了過去。

“你的脈象很兇，血液流動時快時慢，時粗時細，彷彿在裡面不斷地衝撞，似乎有兩種不同的血液，在不停地交匯，又彷彿在錯綜複雜地交織在一起啊！”摳腳師叔望著星星稀疏的夜空，彷彿在和天上的人說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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