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是山東淄博的一個停靠點,胖婦人一家就在這裡下車。
俊英僵著羞澀的笑臉跟人道:“大叔,我想下去上個廁所。”
幾人擋住去路,手和腳全部伸出來,將過道堵得死死的,互相嬉笑著說一些下流話,彷彿沒聽到女學生的請求。
中年人老東倒是和顏悅色,帶著虛假至極的笑大聲說道:“哎喲,大小姐,你別為難我們呀,老爺叫我們守著你,帶你回家的嘛。”
火車非常不給力的啟動起來,俊英只得坐下,心下飛快的轉動著。
這個團伙常做拐帶婦女小孩兒的勾當,相當有經驗,一路嚴絲縫合的看押著女學生。
俊英深吸一口氣等待著,兩個小時候,火車的速度再次降下來,車還未聽聞,俊英似猴子一樣突然躥起,雙手勾住窗戶的邊沿,整個身子騰空而起,就那麼一跳,滾出了火車。由於火車的巨大慣性,俊英在水泥地面上滾了好幾圈,手肘和腳腕處驟痛,她剛剛從地上爬起,後背轟然踹來一腳,她再次面朝地面的撲了下去。
團伙裡瘦得像是火柴的男人跟著從窗戶跳下,就這麼截住了竄逃的女學生。
後兩個人追了出來,團團圍住宋俊英,她只聽到有人說:“趙四,別打臉,打臉就不值錢了”,隨之而來便是一陣黑天暗地的暴打。
許多人好奇地圍過來,中年人撈袖子趕人:“這是我們家老爺私逃的小妾,看什麼看!”
又有巡邏的警察過來叫他們不要在這裡鬧事,擾亂治安,中年人老東趕緊遞過兩根香菸,道我們馬上走。
俊英半昏迷的被人拎了起來,一左一右的被夾在中間,火車已經離開,三人互相指摘咒罵,只得改了路線,將女學生挾持著上了一輛小汽車。
他們從女學生身上搜出了錢,好吃了一頓飯,接著把女學生捆成粽子塞到後備車廂,僱了一輛汽車一路飛馳著駛向濟南。
兩天過後,看女學生快要病死的樣子,兼之到了根據地放心了不少,找了郎中開了兩副藥,卡著她的腮幫子強硬灌下,這才把人弄退了燒。
他們打的很有分寸,並沒有把她身上的骨頭打折,單單是用狠勁打到讓她怕。
俊英是在一間潮溼的地下旅館裡醒來,她剛剛夢到了大哥,大哥讓她別睡地上,快起來。
她回味著大哥的臉,他的眼神,他說話時擰眉的神態。好像很難有事情能讓他開心。
俊英躺在旅館裡間的浴室裡,雙目無神的盯著滴水的天花板,身下的貼著冰涼破損的瓷磚,身上的臭味和痛意支撐著她爬了起來,她像是殭屍一樣,一節一節的挪動著自己的肢體,左手關節處根本使不上力氣,鬆鬆垮垮的垂在一邊。
俊英的右手五指抓住水槽的邊沿,左手手肘跟著拖上去,兩處腮幫子咬到發酸欲死,額頭密密的汗液滴滴滑下,雙膝跪地地撐起來,她的手摸到水槽裡黏黏糊糊的綠色藻類,兩分鐘後,她終於趴到水槽邊沿那裡,緩緩的仰起頭,牆上的石灰粉被水泡地發脹落灰,上面嵌著一面帶著裂紋的鏡子,她從鏡子裡看到自己骯髒凌亂沒有血色的臉。
第18章希望< 荒唐言(h)(艾瑪)|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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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希望
俊英又渴又餓,餓到已經在消化自己的胃液,她趴在水槽邊嘔吐,僅僅吐出幾口唾液和黃疸。
洗臉池裡的水龍頭是壞的,右側靠牆的處倒是有個生鏽的水龍頭,水龍頭也是壞的,用鐵絲綁住橡膠口,有滴滴答答的水聲砸到破瓷磚上,那水是黃色的。
俊英艱難的轉過身,一寸寸的放鬆身上的疼痛入骨的肌肉,背靠牆面坐了下來。
她忍不住轉頭去看水龍頭,那裡流下的每一滴水好似都是滴到她的心坎上。
她好想爬過去喝,但那髒水增加感染髮炎的機率。
俊英閉上眼睛,放緩呼吸,暫且休息。
外間傳來摔門聲,三個人吵吵鬧鬧的吃東西喝酒,喝完酒開始打牌。
老東連輸三把,深覺晦氣,把吃盛的飯菜全都倒進一個瓷盆裡,趙四咬著菸頭要跟他搶,老東怒目瞪過去:“滾開,我還不知道你想什麼?”
趙四咧著大嘴露出一口大黃牙:“唉,小娘皮不就是用來肏的嘛,給哥兒嚐嚐鮮不行麼?”
瘦排骨則窩在床腳笑眯眯的剔牙,看戲。
老東用筷子戳趙四的臉:“你要女人,花兩塊錢自己去找。這個女的要是被你睡了,還值幾塊錢?”
老東解了門上的鐵鏈扔到地上,木門嘎吱一聲往裡撞到牆上,老東哎喲一聲,又驚又奇道:“你醒了?”
俊英老老實實的接了飯盆,因為左手使不上力氣,便夾著飯盆放到地上,接了明顯是用過的筷子,跪趴在地上吃。
老東蹲在門口吸菸,等她吃完飯,道:“夠不夠?不夠也沒有了。”
俊英隨手擦了把唇邊的油水,笑的純潔又白痴:“大叔,有沒有水啊,我好渴。”
老東轉身去找水,讓瘦排骨看著趙四,他去樓上打水,不消兩分鐘,他端著一搪瓷的溫水回來擱到女學生的腿邊:“乾淨的,喝吧。”
俊英喝完一整缸的白開水,好不容易感知到四肢重新回血,又道:“大叔,您能不能給我找一套新衣服來,我想洗澡。”
老東差點樂得飛起來:“你什麼意思?當我是你們家奴才傭人?你想要什麼就給什麼?”
俊英抱住自己的氣概,腦袋擱在上面,結了痂的嘴唇微微撅起,髒兮兮的臉上嵌著一雙淡而無神的眼:“你們不是要賣了我麼,賣相不好誰會要?”
老東覺得這小娘皮腦子裡估摸著是卻跟筋絡,反應太奇怪,不哭不鬧的,還說為了自己能賣個好價錢。
他讓趙四去買衣服,又讓瘦排骨重新開了間房,因為那道理也的確是這樣——必須有好賣相,才能有好價錢。
她自己要是識相,的確能省下很多麻煩。
接下來的幾天,他當真也當起了伺候人的奴才,又是找人給她看病,又是好吃好喝的伺候,成果顯而易見,衰弱髒亂的女體重新變回香噴噴白嫩嫩的女青年。她長得好,就算是穿著廉價棉布無腰的青色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