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啕大哭。
各自的家長分花拂柳般擠開人群,各自領了自家的孩子一番訓斥。
汪老闆見自己兒子狼狽成這模樣,面子裡子一齊掉的滿地,嘴角抽搐著拉起寶貝兒子,怒氣勃發的喚來下人叫他們把 少爺帶回房間,轉頭來又是一副笑嘻嘻老好人的模樣,道自己管教無方,讓大家看了笑話。
宋振騏狠狠地盯了俊英一眼,同樣唇角含著紳士愧疚的笑容,壓著俊英的脖子給對方道歉。
這情形,宋振騏還沒放在心上,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他同在場各位道別,領了頭髮散亂的野孩子上了黑色小轎車,這就打道回府。
俊英的針織外套上滿是泥土青草,她渾不在意的拍了拍,也不打算解釋,解釋什麼?看他不爽?
她趴在窗邊,任外面的風將自己的頭髮吹成張牙舞爪,宋振騏根根手指的取下自己的白手套:“坐過來些。”
俊英揹著大哥朝天上翻了個大白眼,屁股蹭蹭蹭的靠過來,先一步張開雙手摟住宋振騏的胸口,揚起頭露出一道可憐兮兮求放過的表情。
宋振騏倒是沒說什麼,簡簡單單的肅著臉囑咐她,下次在公眾場合不可再這樣。
看著她臉上灰撲撲的塵土,又道:“吃虧了嗎?”
俊英搖頭晃腦,咧出一道明晃晃雀躍的笑:“沒呢!”
“晚飯也不要吃了,回去面壁思過。”
何止是面壁思過,大哥吃飽喝足端坐書桌後面,俊英就跪在他的腿邊。
這晚,宋振騏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白色的毛巾正擦著頭髮上溼噠噠的水份,身上鬆鬆垮垮的套著靛藍色綢緞睡衣,腰間款著單邊蝴蝶結,露出一小片精悍的胸口,肌理分明的線條上還氤氳著絲絲熱氣。
俊英埋在墨綠色緞紋被面下,一雙手緊張的抓著被沿,也是剛剛洗過澡,圓溜溜的眼珠子扔帶著霧氣。
宋振騏腳步一頓,濃眉內扣:“幹什麼?”
“給大哥暖床呀!”
“胡鬧!回自己房間去。”
給一分好顏色,俊英也要努力開起一家大染坊,她坐了起來,身上一條粉色花邊的可愛睡裙,她拍了拍床鋪:“大哥,你快來摸摸,這裡我已經躺熱啦,真的不騙你。”
宋振騏還要趕她,忽而念頭一動,到嘴裡的話立即吞了回去,倒是換上一句慢悠悠的,含著特殊語調的話:“是麼?”
俊英掀開床鋪,雙目熱切得等待著大哥哥上床,雙腿拱起,一雙圓潤的膝蓋骨從睡衣下流露出來。
宋振騏將毛巾放到床邊的單人沙發椅上,長腿一抬上了床,赤條條帶著淡色淺毛的小腿伸過去,帶著沐浴後潮氣的高大身影蓋住背後的光線,兩隻大手落在俊英的膝蓋骨上,慢慢的將其撐開。
宋振騏習慣性的審視著小妹,發現她哪裡都是圓的,從臉到眼,再到胸部以及膝蓋骨,還有半月形的腳指甲,圓的可愛順暢,帶著少女的清香。
他半壓在俊英的身上,上半身懸空著,一雙深眸帶著奇異的色彩,他能欣賞她的美好之處,也能清楚的明白她的不美好之地。
俊英在他的眼裡,是個分裂的物種。
宋振騏的右手先是揉了揉小妹的腿心,那裡很快滲出了水澤,繼而撥開內褲挑了蜜汁送進俊英半開的嘴裡。
俊英主動含住他的手指,像是吃奶一樣含吮,吸得他很舒服。
然而,也僅僅是舒服。
宋振騏繼續動手解開俊英睡裙上的鈕釦,將白嫩嫩的胸脯暴露在眼下,他的眼是冷的,吻下去的唇卻是熱的。
俊英的反應很自然,好似打從孃胎裡出來,就不知道男女之間,在這檔子事中,會有羞怯遮掩的障礙。
在床上,女人若是沒了這層心理障礙,勢必會被男人看成輕賤的物種。
如果俊英不是他宋振騏的親妹妹,那麼她就是這麼一個小騷貨——妓館裡經過良好調教的小人兒,玩一玩可以,不值得一提,這種人太容易給人戴綠帽子,更別提何為忠貞。
她自然的仰著脖子,眉目中流淌著衰弱的對愛慾的渴望,若換了一個男人,鐵定會有感覺,宋振騏卻沒有。
他將前戲行雲流水單地做了個遍,擒著了粉瑩瑩的奶頭在手指心裡玩弄捻揉,俊英的柔脂已經主動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宋振騏想著,既然到了這一步,也不妨先滿足她,兩根手指併攏,手心朝上的插入窄小泥濘的小肉逼裡,裡面當真緊的很,又熱又潮,無數層嫩肉僅僅的包裹著他的手指。
俊英洩了一次,柔弱無骨的跌下去,小嘴裡噓噓地喘著氣。
宋振騏朝自己的身下望去,那玩意兒的確沒有硬起來。
他在心下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確認自己之前是一時衝動,半夢半醒裡把她當做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女人——不是她這個樣子。
宋振騏起身去浴室拿了條新毛巾過來,將小妹抱進懷裡,仔仔細細的給她擦拭雙腿間磨到變成乳白的淫水。
他撫摸著俊英滑膩的後背,低頭在她的額間吻了一下 .
俊英帶著三大箱行李進了聖約翰女校, 同大哥一別三年,期間匆匆碰過兩次面,一次是在家裡,他從天津趕回,晚飯也沒碰上,俊英同張怡嘉相約外出,秋風一般玩到半夜才歸家。宋振騏接到電話,速度利落的穿上黑色風衣外套,手上拿著帽子和黑皮行李箱,副官在旁快速地報告著戰局上的突變。正同哼著歌蹦躂上樓的俊英打了個照面。
俊英喊了他一聲,他也應了一聲,目光淡水一樣滑過什麼都沒交代,就這麼走了。屋外很快想起汽車馬達的轟鳴聲。
再有一次,俊英在上馬術課,遠遠看到柵欄外的樹下站著一道高挑削瘦的人影,那人沒有穿軍裝,可是那剛硬冷冽的姿態,俊英想,也許是大哥吧。等她離隊驅馬過去,梧桐樹邊下的草地裡,只剩下一雙腳印,踩折的草痕靜靜的落沓,風一吹,很快就被附近的青草淹沒。
失落是有,離愁也有,但有的也有限度。張怡嘉在跑場內喚她,俊英靜默的聽了陣風聲,也就這麼告別了少年時的荒唐。
少年時期有荒唐,青年時期更有另外一番唐璜故事。
第14章慫恿< 荒唐言(h)(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