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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這個操作，不但讓克魯伊有些懵逼，連鄭成功等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不知道皇帝是何用意，又不是在國內審犯人，讓尼德蘭人寫這些有什麼用。

雖然心裡有疑問，但鄭成功他們不敢去問，只能靜觀其變，相信皇帝很快會解開謎底。

于謙走到克魯伊身邊，把紙和毛筆放在他面前，馬上有士兵送來硯臺和墨水。

于謙看克魯伊還沒有反應過來，冷冷提醒他：

“把剛才你所說的話，完整寫在這張紙上，還有如何和西班牙，英格蘭，葡萄牙，組成聯合艦隊偷襲呂宋的事情，都一起寫下來，並且簽字畫押。”

剛才還暈頭轉向的克魯伊，在於謙提醒下，感覺腦子清醒很多，在心裡開始衡量寫供詞的利弊。

如果大明想殺他，什麼證據都不需要，直接砍頭就是，他的身份還是不能和巴達維亞總督相比，連總督都被大明殺掉，他算什麼。

大明皇帝這樣做，明顯爭對的是尼德蘭王室和西班牙王室，如果他的必要先足夠好，也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克魯伊想到這裡，便決定好好表現，爭取能夠得到大明皇帝的諒解，於是馬上拿起毛筆上下看了看開始寫字。

可是寫了幾個字母后，他變停手了，他從未曾用過毛筆，寫出的字母連他自己都不認識。

“大人，這筆我不會用，請問有鵝毛筆嗎？”

“什麼鵝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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