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聊著,他們就聊起了那豬妖的話題。
那頭豬妖是最近才出現的,現在已經有三個獵魔者,死在了那豬妖的手上。
為了不使那豬妖禍害百姓,他們聚集強者,準備一同出發,滅殺那頭豬妖。
溫文聽到豬妖二字,就覺得這應該是豬蓬沛,首先根據鎖鏈的反饋,豬蓬沛的位置就在這附近。
其次時間也可以對得上,豬妖傳說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和溫文遇到春玲的時間相符。
最後就是受害者們,全都是地主老財。
這些地主老財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都很胖,按照大慫這個國情,普通人是很難胖起來的,而豬蓬沛的一大愛好,就是啃食肥胖的人類。
於是溫文對眾人說:“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我觀此處妖氣沖天,只憑你們未必是那豬妖的對手。”
一個扛著長槍,豹頭環眼的超能者,對溫文猶豫說:“這是我們獵魔者聯盟的分內事,就不勞先生費心了。”
這超能者名為凌充,是一個三品強者,也就是中序超能者,像他這樣實力的,隊伍裡只有兩個。
凌充平時樂善好施,長袖善舞,在附近的獵魔者圈子裡頗有盛名,所以這次圍剿行動的領隊就是他。
隊伍裡其實還另有一個二品上序超能者,這超能者孤獨的坐在角落,他只有一條右臂,背後揹著一柄重劍。
其他人貌似並不清楚這位獵魔者的實力,不然也不會對他如此冷落。
溫文著重看了他兩眼,覺得這人氣質和其他人截然不同,但他沒有點破他的實力。
“我剛才可不是和你們說玩笑話,那豬妖實力非同小可,你們這些人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就算你們不帶我我也會跟過去,那樣就未必可以護住你們的周全。”
溫文貌似在苦口婆心的勸著,但鋒銳的氣機已經抵在了凌充的咽喉,他沒有任何可拒絕的餘地。
達成了一起行動的協議之後,溫文的牛肉也上來了,他抓起一塊牛肉塞進嘴裡,滿足的哼哼起來。
在聯邦的時候,溫文吃東西可挑剔的很,像這種牛肉只有喂三崽兒的價值。
但是來到大慫之後,溫文吃了好幾天白菜蘿蔔蘿蔔白菜,嘴裡都快要淡出鳥來了。
他一邊往嘴裡塞肉,一邊繼續追問那老和尚一葦渡江的技巧,他想要裝這個逼已經想很久了……
待到溫文死皮賴臉的,從那老和尚手中,要走一葦渡江的技巧之後,眾人也都吃飽喝足準備動身降妖了。
一行二十多個獵魔者,能有四品以上實力,也就是同化境界以上的超能者只有七人。
分別是一個二品獨臂劍客,凌充和另一個三品獵魔者,以及四個四品獵魔者,剩下的十幾人在溫文看來全都是炮灰。
豬妖鬧得最狠的,是一個叫睪老莊的地方,這裡的莊主有一個如豬似河馬的女兒,豬妖勒令莊主在七日之內,把女兒獻出來給他做新娘。
雖然自己閨女基本嫁不出去了,但莊主也不希望讓她變成豬妖的媳婦,所以他透過一些渠道找來了一些獵魔者,獵魔者被殺掉之後,才引起獵魔者聯盟的注意。
今日已經是這七日之期的最後一天,獵魔者們趕到的時候,新娘子已經出發了,老莊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要溫文等人一定要把她的女兒找回來。
溫文等人順著腳印,一路前行就發現了一行十多人的隊伍。
只見八個壯漢,吃力的抬著一個轎子,慢悠悠的往山林中走去,一個獐頭鼠目的小妖怪在前面領路。
壯漢的額頭上全都是汗水,每一步踩在地上都留下深深的腳印,上好木材製造的轎子嘎吱作響……
溫文看了看旁邊的春玲,估計她坐進去也是一樣的效果,說起來如果不是正好碰上這檔子事,溫文其實是想用春玲把豬蓬沛引出來的。
走了一會兒前面的小妖有些不耐煩,對著轎子吹出了一股妖風,這轎子就變輕了起來,幾個壯漢抬著轎子健步如飛,彷彿沒有一點重量。
凌充看到小妖這一手,神色稍顯凝重,這小妖看上去有幾分能耐,不知道那讓它臣服的豬妖,到底有何實力。
很快眾人就走到一處峽谷,峽谷中心有一個露天的烤肉店。
中間有一巨大的篝火,篝火上串著十幾頭巨大的肥豬,油水流淌在下方的木炭上,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響。
躲在暗處的獵魔者們,紛紛臉色驟變。
在普通人看來,被烤的是大肥豬,但在他們的眼中,那些被架起來的,全都是最近失蹤的土財主!
“朱,朱缸裂大人,您要的新娘子,我已經給您帶來了。”那小妖恭敬的說。
一個穿著白袍的俊俏男子,從附近一草棚之中走出來,看著帳篷裡的‘可人兒’,口水流淌了下來。
“抬轎的,送親的,都彆著急回去,我請大家吃肉。”
朱缸裂拍拍手,就有小妖從篝火旁的‘肥豬’身上,切下大塊烤熟的肉,送到轎伕們面前。
現在年景不好,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吃肉了,自然抵擋不了豬肉的誘惑。
看著那些轎伕大快朵頤,老和尚語氣凝重的說:
“這個朱缸裂,我有印象,此前是大慫千刃山的一個大妖,有二品實力,我們可能拿不下。”
凌充看向溫文,這事情果然被溫文說對了,這裡面的妖怪他們對付不了。
溫文卻對這個白衣公子興趣缺缺,他要找的是豬蓬沛,不是朱缸裂啊。
難道他真找錯了方向?
不會的,鎖鏈的氣息就在附近,而當時已經確切的把鎖鏈纏在了豬蓬沛的身上。
就在溫文猶豫的這個檔口,一個獨臂男人脫離獵魔者隊伍,緩緩朝那白麵豬妖走去。
一隻小妖看到這男人,立刻呲牙咧嘴起來,衝上去想要一爪子將他抓碎。
凌充等人想要上前幫忙,卻被溫文伸手攔住,他很好奇這個獨臂男人的實力究竟如何。
那小妖的撲擊,被獨臂男人輕鬆閃過,長劍不知何時已然出鞘,小妖往前走了兩步,頭顱就掉落在了地上。
而獨臂男人的劍上,沒有沾染一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