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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弦松就像是一個胎兒,落入母蟲的腹腔;又像是一粒食物,被抬回眾蟻的巢穴。
他躺在其中,觸目所及,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全是觸手,它們在往他身上不斷攀爬、纏繞。陳弦松全身肌肉繃得像鐵塊,一條條青筋反覆鼓起,幾乎已沒有什麼面板露在外頭。他一直以極微小的幅度顫抖著,一次又一次,他想要抬起握著光劍的手,它們卻越纏越緊。
還有一些觸手,在拉拽、掰開他的手指,企圖剝落這最後一件法器。而腰包、瞬移腰帶早已不知所蹤。陳弦松死死攥著劍柄,指縫已流出血來,觸手們一陣狂顫,將血吸吮乾淨。然而他終究是肉體凡胎,如何是萬妖的對手?他感覺到越來越窒息,四肢也逐漸脫力,光劍正一點點從掌心滑出……
陳弦松閉上了眼睛,神色無悲無喜、無懼無悔,清正如佛,慘烈如魔。
突然,他身上的所有觸手,同時一鬆,就像繃緊的彈簧同時洩了力。陳弦松握劍的手一瞬間就抬起——沒有比身經百戰的捉妖師,更能把握這轉瞬即逝戰機的人,這已是他的本能。
光劍揮出,巨月覆蓋住捉妖師,他身上的觸手被焚燒殆盡,其餘觸手猛地縮回。陳弦松凌空一個翻身,人已站起來,站在這個詭異的空間裡。他手中的光劍不斷洩出月華,巨月熠熠生輝,而那些觸手,就像蛇頭伸在空中,想靠近又不敢,一時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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