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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陸惟真單肩扛個28寸的箱子,另一隻手還拎著個沉重的編織袋加一把立式風扇,不疾不徐走下樓。樓門口,一輛小貨車停著,那是高森向工友借來的。許嘉來正把陸惟真之前添的一張四方桌,從肩頭卸下,單手丟進卡車裡。她倆身材纖細,容顏嬌豔,身負重物卻毫不吃力,有路過的男子,起初看臉和腿,後來瞪大眼。
許嘉來向來我行我素,陸惟真今天則沒心情去管旁人的目光。
“搬得差不多了吧?我還用上去嗎?”許嘉來問。
陸惟真答:“不用了,高森說他一趟搬完,鑰匙剛才已經交給房東了。”
“那我去抽支菸。”許嘉來摸出煙盒,走了。
正值中午,太陽很大,陸惟真坐進車上副駕,開著門吹風。
小區裡靜悄悄,陸惟真靠著不動,望著前方樹木的枝葉。它們青翠欲滴,在陽光下閃著光澤,朦朧刺眼,似曾相識。
她忽然想起來,那是陳弦松家院子裡,樹葉與陽光的模樣。
莫名的,她就煩躁起來,那煩躁就像一片汪洋大海,一不經意就會將她死死壓在海底。她閉上眼,腦海裡想起的,是三天前的那個夜晚。
明明那只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天,還在“試用期”階段。可那個晚上,被陳弦松抱在腿上親後,她整個人都瘋了一把,反過去抱他吻他咬他。整個過程腦子裡一片漿糊,莫名有種發洩的快感,也不知發洩的是被陳弦松突如其來攻城略地的彷徨失措,還是發洩心中對自己隱隱的厭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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