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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魔神殿供奉炸碎成漫天血霧,一股黑氣自那血霧當中湧出,拖拽五彩仙金,反衝白澤而去。
白澤祭出離火神爐,九紫離火衝出火爐,化作一條火龍,張口便將黑霧吞噬,拽進離火神爐。
“鐺!”
離火神爐劇烈晃動起來,白澤單手掐訣,九紫離火瘋狂燃燒,將那黑霧鎮壓。
當此時,雲天之上,兩道巨大身影拉扯之下,懸天山已經轟然炸開。
那玄天宗頂級大能憤怒出手,巨大法相一掌按向白澤,擊碎虛空,捲起恐怖風暴。
“本座不管你是誰,今日必將你鎮殺在此!”
憤怒的聲音響徹九天。
“太上長老,殺了此子!”
“殺!”
逃離懸天山存活下來玄天宗弟子面色猙獰,咆哮道:“殺了他!”
“誇口!”
白澤手持五彩仙金,仗劍登天,一擊打穿玄天宗太上長老的法相巨掌。
風雪身影將懸天山拖向雲天更高處,砰然一拳,將整座大山砸得徹底崩碎,漫天碎石並那巨大的山峰倒飛下去,砸向荒蕪大地。
“豎子!”
玄天宗太上長老怒吼一聲,一拳遞出,祭煉聖道法則,將那巨大的風雪身影打穿。
這方天地,猛地捲起千堆雪。
白澤殺心愈烈,可魂海當中猛然響起一道聲音:“渡劫在即,不要節外生枝,走。”
那劍客回頭一看,魔神殿神女已在釋放神通。
“再見之時,本座取你狗命!”
白澤收起神通法寶,祭煉本命飛劍。
剎那間山鬼殺力解放,那漫天怒卷的暴雪匯聚而來,化作浩蕩百川。
碧海潮汐,天地歸心。
這一刻,所有人如視天神。
雪濤怒卷,化作滾滾劍流,鋪天蓋地砸向玄天宗頂級大能的巨大法相。
“轟!”
劍氣引爆蒼穹,彷彿萬軍衝陣。
“啊啊啊啊!!”
那聖人法相以身相搏,怒斬浩蕩百川,被那劍氣化生的滔天巨浪狠狠撞向大地。
皓月當空,天地肅殺。
雲天之上,一道金光沒入虛空,再看時,那天上已無白澤身影。
是夜,琴劍山莊舉力征伐,一波又一波虹光掠過高空,向衛都飛去。
而有人逆光而行,悄然折返,於天明後返回琴劍山莊。
靈山巍峨,仍有修士起劍,向北而行。
白澤回到浩氣樓,空空早已是急不可待。
林修和公子玄就在空空身邊等候。
白澤甫一現身,空空立馬衝上前去,雙目迸發神采,說道:“是你乾的?”
“我幹什麼了?”白澤反問。
“我不跟你打啞謎。”空空急匆匆說道,“昨夜懸天山墜落,琴劍山莊的域門已經開啟,那邊想要畢其功於一役,你搞快點,還能趕上!”
說著,空空已經縱天而起,向北而行,聲音遠遠傳來:“等我回去,再找你請教劍法!”
“小師傅,一切好說!”白澤朗聲說道,“珍重。就此別過!”
空空已遠遁而去。
“道長,請!”公子玄帶兩人直奔域門而去,歉疚道:“家父已於昨夜北去,欠道長的這杯酒,不知何時才能補上。”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白澤笑道,“總能喝上的。”
域門大開,白澤和林修進入域門的前一刻,公子玄忽然躬身說道:“道長,我早該猜到是你!公子玄代琴劍山莊,和所有參戰山門,拜謝道長!”
公子玄鄭重行禮。
白澤頭也不回,揮了揮手,說道:“這頓酒,就煩請少主,與大家暢飲吧。”
說罷,兩人進入域門,橫渡而去。
兩人離開之後,負責鎮守域門的修士好奇問道:“少主,那位道長是誰啊?”
“青陽子。”公子玄深吸一口氣,說道。
“什麼?”一眾修士紛紛震驚,“不是說雲海仙門的青陽子,丰神玉朗,是天下仙子的夢中情郎嗎?怎麼是那副模樣?”
大腹便便。
雖說模樣也不差,可距離“丰神玉朗”也差太多了吧?
公子玄哈哈一笑,說道:“記住,青陽子是青陽子,歐陽木是青陽子,玄九塵也是青陽子!”
大戰拉開序幕,又不知多少人流乾鮮血,多少人埋骨他鄉。
……
北境,大周境內,扶風郡,廣成山。
懸空寺域門,兩道身影先後走出。
白澤恢復本來面貌,由僧人引路,親自拜見圓通大師,將空山的骨灰罈交給那位懸空寺住持,說道:“空山大師坐化關山,圓寂前託我務必將骨灰交給方丈。”
圓通大師長嘆一聲,唸了聲佛號,雙手接過骨灰罈,說道:“有勞真人了。老衲替徒兒謝過真人。”
白澤將關山之事撿了一二,說與方丈,隱去空山一念成魔之事,也算全了空山傳道之恩。
骨灰罈被安放塔林,圓通大師親自將白澤送到山門,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真人,就此別過。”
白澤禮道:“方丈,如今北境局勢動盪,您也保重。”
“阿彌陀佛。”圓通大師說道,“北境能出真人這般人物,已是蒼生之福。後生可畏,真人亦要保重。”
離開懸空寺,下山路上,白澤忽然問身旁的小僧,說道:“小師傅,懸空寺可有‘了’字輩的師傅?”
“真人,我寺沒有‘了’字輩的師兄。”那小僧說道,“真人所說的,應該是靈隱寺的師兄。”
“這樣啊。”白澤笑道,“多謝。”
“真人不必客氣。”那小僧回道。
出了山道,白澤與那小僧道別,從古戒當中取出一枚玉盒,裡面裝著的,正是他在紫火淵所得的極品寶藥,紫蓮聖心果。
“林修,勞煩你將這玉盒交給堂主。”白澤說道,“替我向她道謝。”
那長衫文士猶豫一下,斟酌道:“代樓主何不親自走一趟?宛城距此也不遠。屬下還有要事,此刻便要離開了。”
“也好。”白澤說道,“那便後會有期。”
“能與代樓主同行一些時日,已是屬下莫大的榮幸。”林修拱手笑道,“後會有期。”
那長衫文士御虹而去,不過片刻,已不見蹤影。
白澤收起玉盒,橫渡虛空,直奔宛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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