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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霆燁愣住了，透過朦朧的煙霧，看清了陶意湘臉頰上的兩片緋紅，思忖了一下，便停住了腳步。

“你能不能先出去啊？”陶意湘小聲的央求道。

看著陶意湘現在的這副樣子，賀霆燁忽然有了想逗逗她的念頭。

“為什麼不關門？”賀霆燁的語氣像是在質問一個犯錯了的孩子。

陶意湘看了看浴室的門，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有些心如死灰的回答：“忘了。”

賀霆燁卻沒有要退出去的意思，既然都闖了進來了，要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太辜負了這樣難得的巧合？

“你剛剛摔在哪裡了？”賀霆燁又問道，邁著步子朝陶意湘走近。

“就、那邊。”陶意湘從浴缸裡伸出了右手，給賀霆燁指了指她剛剛摔倒的地方。

伸出了手之後，才意識到由於自己的動作幅度過大，推到了水面上漂浮的泡沫，隱隱約約的顯示出了她的身體。

賀霆燁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不過只是轉瞬即逝，卻被陶意湘捕捉到了。

陶意湘嚇得趕緊把手收回去，然後安安靜靜躺著浴室裡，一動也不敢動，浮在水面上的那些泡沫搖晃著，彷彿會在下一刻全部消釋一樣。

浴室裡一下就安靜了下來，時間彷彿靜止了，陶意湘甚至忘記了呼吸。

賀霆燁越走越近，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陶意湘現在動彈不得，只能用央求似的眼神看著賀霆燁，就像被捕的幼獸看著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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