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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偉好奇：“什麼條件，你說說！”

“一是看成績。我還得成立一個監委會，負責監督他們的學習。第二個，就是要長時間跟他們當地保持溝通，以便更好的瞭解一些情況。如果非常困難的，可能還要多補助補助。”

“其實，我倒擔心食堂如果真有了，可能會讓很多人過不了自尊這一塊。這不明擺著告訴別人，我家窮嗎？”

“說得對。我想了好多理由，可是都不太實際。人多的地方，話就傳的快。與其太在意，不如就說開了。或許你可以告訴別人：我家窮怎麼了，我靠我自己可以去改變！如果真有這個決心，那麼這點尊嚴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誰還沒窮過！”

“說的你好像窮過似的，你體會過窮人的滋味嗎？”

孟偉開玩笑似的問話，讓張依然又陷入了回憶。

她窮過，也怕過。窮的只能每天以笑示人來掩蓋內心的慌亂和不安。她怕，怕哪天家裡人生病，她卻沒錢醫治。她怕，怕沒房沒車自己的兒子娶不上媳婦。也怕，怕有個什麼聚會，自己的一身寒酸和土氣會頂替那以往的驕傲和清高。更重要的是，怕浪費的青春再也換不回來了！

“我窮過。那時，沒有錢租房，我要連夜搬家，我好擔心房東說我沒有提前跟她說，她會扣押我的押金。早知道那三百塊押金就是我的唯一了。在這之前，我已經連續喝了四天的小米粥，每天早上熬一把，早上一碗，中午一碗，晚上一晚。那會，水還是不要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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