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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祁淵輕輕的應了一聲。

留戀的摸了摸男人的臉，司楠吻了一下他的下巴，聲音越來越輕：

“我們像在桃源裡一樣歸隱好不好？我……每天去釣會兒魚，你每天外出打獵，我們就這樣安安靜靜平平凡凡的過一生……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咳！”

懷裡的女子毫無預兆的嘔出一口血，祁淵眼眸一顫，只覺得那些觸目驚心的血刺得心臟發疼。

原來她什麼都記得。

記得自己帶她去桃源的那五年發生的一切。

記得自己與她締結了婚契。

她什麼都知道，但卻從未怪過他。

如果……最初他沒有生出想要將她拉入深淵的念頭，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葉清檀依舊會是那個清檀仙子，他只會是魔域的魔君，不會成為她的徒弟。

司楠微微抬起頭，對上祁淵的雙眼。

男人的眼角有些微微發紅，好似在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阿淵……我……是……喜歡……”

更多的血從口中湧出，司楠終歸是沒有說完自己想說的最後一句話，在祁淵懷裡沒了聲息。

祁淵猛然一頓，顫聲低低換了一聲：

“檀兒……”

沒有迴應。

四周安靜的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祁淵眼角滾落了一滴淚，打在了司楠白皙的臉上。

“我帶你去隱居，我現在、現在就帶你走。”

溫柔的抱起懷中已經沒了氣息的女子，祁淵緩慢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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