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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重一陣後怕。

最後的那人，絕對是赤雲真身無疑，若是在遲上一瞬，讓那傢伙突破界限來到滄瀾，那今天的事，絕對無法善了了。

李九重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砰的一聲跪倒在地。滿頭黑髮，在一瞬間全部變白。

“怎麼回事？”

跑過來的李長安一愣。

李九重搖搖頭，尋常人想要斬斷天道根本就不可能，也唯有他，依靠某種從仙界得到的秘法，才能對天道做出傷害。

千年之前他用了一次秘法，斷了道途，此生再無破境的可能。

眼下第二次使用，生機幾乎斷絕。

“我沒事。”

李長安望著盤亙在大地上的遒勁樹根，和略顯得乾枯的柳神樹身，眉頭皺了皺。

“柳神呢？他有沒有事。”

李九重沉默，“他佈置的封印，本就是以自身的神性為基，耗費萬年修為而來的，雖然沒死，但……離死也不遠了。”

李長安心情有些沉重。

“你用自己的陽魂彌補了天道缺失，救下了哪吒？”李九重問道。

“有沒有什麼感覺？”

李長安搖搖頭，“我沒事，反倒是對仙牢天道有了一絲影響力，不然最後我也無法助你完成封印。”

李九重咧了咧嘴，“幹得不錯。”

“千年大劫終於告一段落了，瑪德，可累死老子了……”

李九重一瞬間像是蒼老了無數歲，連腰背都佝僂了起來。

李長安望著封印，眼神有些擔心。

“放心吧，雖然不是完全隔絕了兩界通道，但就目前來說，千年之內應該沒什麼問題。”李九重拍了拍李長安的肩膀，“至於下一次兩界之門開啟，就得靠你關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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