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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尼看著全神貫注的達莉亞，身體有些顫抖的黑衣人，目光最終落在曼德爾的身上。

“你會讓我離開？”唐尼聳聳肩說道：“別開玩笑了，曼德爾。”

“我知道你在光輝大陸上舉辦的那些所位的‘精彩絕倫的演出’，你喜歡看到人類，準確來說是所有生命在你的掌控當中展現複雜且難以預知的人性閃光，不管他們怎麼選擇，不管你扮演什麼角色，最後的結果都只有一個，不是嗎？”

曼德爾那張蟒蛇似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人性化的驚奇表情，“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還有人能記得本人所作的偉大事蹟，難道你就是我的粉絲？”

“如果你承認的話，我可以放你走。”

曼德爾的分叉舌頭舔著自己的臉，似乎對唐尼很感興趣的模樣。

在唐尼聽來，曼德爾的話十分真摯，令他不自覺的便要相信曼德爾的話。

但唐尼努力克服了這種感覺，曼德爾在他眼中的形象慢慢與地獄中的魔鬼重合。

明明掌控著極其強大的力量，卻偏偏喜歡用算計傷人。

看穿曼德爾的本來面目後，唐尼剛要說話，曼德爾的聲音繼續迴盪在唐尼腦海。

“如果我真的不會放過所有人，那麼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人類寫的書籍當中總是充滿了對異類的汙衊，或者對未知的事物直接進行否定。”

曼德爾繼續著他拙劣的表演，卻不知道自己的資訊已經被唐尼窺探到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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