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時候，自己還能有尊嚴嗎？

“收屍人尊者，對不起，我不該得罪您，求求你……放過我，放過天玄門，求求你。”

方天明低下了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聲音沙啞地說道。

曾劍笑了，說道：

“對不起，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對不起，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聽到這句話，方天明直感到所有世界一陣天旋地轉，耳邊嗡嗡作響， 整個人彷彿要暈過去一般……

是絕望，是後悔……更多的，還是憤怒！

曾經的死對頭，“搶”走自己指腹為婚的“妻子”，如今又在這麼多人面前，百般羞辱自己……

他的怒火，終於還是被點燃了——

方天明憤然站起身，怨毒地看著曾劍，咬牙道：“曾劍，你不要以為，我當真怕了你！”

曾劍哈哈大笑：“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嗎？”

“曾劍，現在的陰陽界，早已不是你曾經的陰陽界了……天玄門除了我之外，還有三名天尊高手，一名天玄祖師，就憑你區區一個飛僵，我看你如何與我們對抗！”方天明怒聲喝道。

“是麼？你這麼說，我還真有些怕。”曾劍笑吟吟地說道，看向周圍跪倒在地，黑壓壓的人群，“你們，怕了嗎？”

沒有人吭聲，但可以看得出，不少人臉上極力忍著想笑的衝動。

是的，他們想笑，

笑方天明的不自量力，笑方天明的鼠目寸光，

他們知道，收屍人只要回來了，就還是那個收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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